剛才一場意外之後,馬上又恢複了熱鬨,闖禍的白龍駒被關入了馬廄。
所幸清音郡主平安返回,江楚風摔下馬之後更換了衣裳。
見了清音郡主便上前道:“你方才和席公子去了哪裡?”,接著有些責怪道:“我不是說過讓你不要離我太遠嗎?”
清音郡主臉上難掩厭惡的神色,“你自己馭馬摔了,還不許席公子救我?”
“若不是他,我現在還能好好站在你跟前嗎?”
江楚風似乎早已習慣她的態度,“我隻是關心你,剛才的事是個意外”。
“這種意外有一次即夠了,若不是席公子及時出現,就沒有下一次了”。
“以後我會注意的”。
清音郡主很明顯不想聽他說話,江楚風消瘦冷峻臉龐依舊沒有任何神情變化。
“清音,我是為你好”。
“你什麼身份,該直接稱呼我的名諱?”
江楚風對清音郡主壞脾氣絲毫不在意,“清音,以後你會懂的”。
清音郡主猛地回頭看著他,眼神中滿是壓製不住的憤恨。
“自從你來我們府上之後,我們就失去了自由,你究竟是什麼人?”
江楚風上前幾步說道:“清音,我都為了你才來府上的,若沒有我,你紹王府還能這麼好好的留在晏城嗎?”
清音郡主眉心厭惡更甚,可耐不住紹王爺對他客氣,留他入府奉為門客,什麼主意都聽他的。
她不想再看江楚風的嘴臉,看紹王爺在尋自己就迎了上去。
清音郡主上前勾住紹王爺的胳膊說道:“父王,剛才席公子救了我,匆匆忙忙沒好好去拜謝,不知道的會說我們紹王府不懂規矩”。
紹王爺恍然,“你說得對,行王身份尊貴,門下的人竟然還出手救你,這是天大的恩典,我們該去的”。
“尤其是你,是該好好拜謝行王殿下”。
江楚風在身後,瞧著離去的二人神色陰沉。
——
司徒行回去時,席玉早在帷帳外,瞧著馬場上幾匹跳躍的烈馬。
他靜靜走到他身旁,他知道他是十分安靜的,即便是喜歡馭馬這樣激烈的運動,平日裡他仍沒有一點焦躁。
片刻後,一位年輕奴仆樣的人匆匆過來,跪拜道:“拜見行王殿下”。
司徒行垂眸望了眼,“起來吧,何人差你來的?”
奴仆謝過行王後起身,曲身回話:“我是慶王府管事”,接著雙手奉上一張製作精美的邀貼,“我家王爺命我來給行王殿下送邀貼,謝行王殿下親臨王府”。
司徒行冷笑了下,示意阿嚴接了邀帖,呈給了行王。
慶王府管事見他收下了,便起身謝過退了去。
“剛才攔住你和你說話的就是慶王爺和慶王的郡主吧?”席玉突然說道,目光仍在馬場上。
在最開始入場時,阿嚴就都給他介紹過一遍在場的所有人,他記憶很強,基本都記住了。
司徒行隨意翻了幾下邀帖,心中不暢,無奈道:“既然你都知道,剛才為什麼不過來替我解圍?”
席玉的目光這才收回來,“這種事,我若插手不太合適”。
司徒行神色冷了下,看著他的雙眸說道:“沒有人比你更合適”。
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