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第一次見那麼多世子郡主”。
衛均瑤眼神微動,像是想到了什麼,“你剛才說了什麼?”
“那一句?”盧少丘捧著首飾盒像寶貝似的,“這是我為你贏來的”。
“不是這句”。
“我馴服了一匹赤兔馬”。
“跟那你沒關係,席公子的那句”。
盧少丘臉色沉了下去,他獲得那麼大的榮耀,她一點不上心,卻對席玉這麼關心。
“你怎麼對席公子這麼上心”。
衛均瑤不耐煩道:“問你呢,趕緊說”。
“那日我遇到席公子,他問我要不要一起去紹王府的馭馬賽”
“我說那是皇親貴族才能去的,後來才知道席公子是行王府的門客,這才有資格去馭馬賽的”。
行王府?
司徒行?
衛均瑤心中隱隱感到什麼,但又不確定。
這時,衛伯進來。
“二小姐,有位公子來取繡品,說來問問小姐給她的繡品做好了沒有?”
衛均瑤收拾了手邊的活計,便抱著錦盒出去了。
一出去便看見身著白袍的席玉正背著雙手欣賞一幅“北商江山圖”,那是一幅手作畫,氣勢恢宏,惟妙惟肖。
衛均瑤一見是她,滿麵春風微笑上前招呼。
這待遇跟見到盧少丘判若兩人。
盧少丘瞪著眼睛,眼睜睜看著衛均瑤走向席玉。
“這幅江山圖費了衛小姐不少心血吧?”
衛均瑤望了那幅繡品片刻,心中隱隱湧起情緒,那是她剛離宮繡的。
她滿腔的情緒都化入了畫中,如她的前半生,輝煌燦爛,可刹那間便光華隕落。
衛均瑤苦笑了下:“還行,繡了兩個月,繡完眼睛挺疼的”。
“席公子來的正巧,剛下繡架的”說著便將手中的腰帶遞了過去。
席玉微笑接過來,打開錦盒仔細欣賞起來,嘖嘖稱讚。
“腰帶已繡好,席公子若是滿意,便來內室換上吧”衛均瑤衝他眨眨眼睛,席玉心領神會,便應下了。
留下在一旁大眼瞪小眼的盧少丘,這女子的內室,他怎麼說進去就進去,一點都不避諱。
可等他回神,席玉已經跟著衛均瑤進去了。
這內室是衛均瑤勞作的地方,平日裡很少讓人進去。
若不是盧少丘一直以來死纏爛打,百般討好,和衛均瑤混熟了,不然他也沒資格進去的。
可席玉一來便獲得了進內室的機會,這差彆對待也太明顯了
他想不明白,席玉是男子,為何衛均瑤從一開始對他的態度就和彆的男子不一樣,好像對他特彆親密。
難道她真的看上他了?
想到這裡盧少丘一陣慌亂,忙也進了內室。
……
內室中,席玉也不避諱,換上了衛均瑤為他繡的腰帶。
腰間一枚玉如意,十分彆致雅趣。
衛均瑤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眼神專注,半晌後問道:“你,究竟是不是她?”
席玉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是與不是,不重要”。
衛均瑤思索片刻,突然笑出了聲,“我之前怎麼沒想到,你的名字,席玉,若是倒過來……”
席玉蹙了下眉,突然上前擰了一把衛均瑤的臉頰,“就你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