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郡主見江楚風走遠了才恢複正常。
她踩上馬鐙上馬,抖了抖韁繩,馬被帶著跑了起來,沿著跑馬場一圈回來。
席玉蹙眉道:“你騎馬的姿勢不太對”。
“江楚風沒有教過你嗎?這是最基本的”。
清音郡主停住馬匹說道:“他來紹王府是為了看住我,那裡是來教我的”。
席玉望著江楚風剛才離去的方向,突然問道:“江楚風拿捏紹王府的籌碼,就是你吧”,
清音郡主頓了下,目光突然變得詭異。
“雖然你是行王的門客,我還是勸你彆打聽這些”。
她的目光深遠,透著恐懼,“若是被抓進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看清音郡主對那地方的排斥懼怕,席玉突然想起了趙玄少年時期被抓受虐,還有關過趙禎的地方。
“朱闕門……”他喃喃道。
清音郡主突然像受了什麼刺激一般,猛地盯著他看。
“你知道?難道你也經受過?”
席玉呼了一口氣,“知道的不多,若是知道的多,就不會任由他們為非作歹”。
自她來北商之後,朱闕門這個組織的名號就經常聽到,這是活動在皇室中的一股神秘力量,之前是被二皇子趙恒控製。
趙恒死後卻依然活躍,有關押皇室人員的暗室,趙玄就是闖了這個地方救出了趙禎。
可調查許久,始終不知道它的大本營在何處,背後是何人在控製。
席玉沉思片刻,對清音郡主溫柔笑道:“來,我教你怎麼馭馬”。
他細心溫柔,對清音郡主和顏悅色,手把手矯正她的姿勢,耐心教授發力點,如何讓自己避免受傷。
清音郡主學得中規中矩,席玉怎麼說她就怎麼做,乖巧聽話。
好像在完成一件必須完成的任務一樣。
可席玉知道她骨子裡並不是這樣的人,她是有自己想法和選擇的,表麵溫順都是裝出來的。
學了半日,清音郡主翻身下馬,按了按腰說道:“累了,不學了”。
席玉也轉動下手腕,“休息會兒吧”。
清音郡主將馬交給下人牽走,自己朝著席玉的方向走來。
突然走近了幾步,靠得席玉極近,近到她的唇幾乎要碰到他的臉頰。
席玉略一驚,稍稍退後了一步,和清音郡主保持一點距離。
“郡主離在下太近了,我沒法和你說話了”。
清音郡主眼神戲謔,雙手環抱起,打量著席玉。
他始終麵紗遮麵,一雙美目十分勾人。
“你長什麼樣?為什麼非要戴著麵紗?”
清音郡主半屈下身子,手按在膝蓋上。
“我從未見過男子戴麵紗”。
“那這次不是見到了嗎?下次與人說起,便不會說從未見過男子戴麵紗了”。
清音郡主眼眸掠過一絲狡黠,“讓我看看你麵紗下的樣子吧?”說著便要伸手去摘下麵紗。
席玉一驚,轉過頭避開了清音郡主的手,“在下不想以真容現世”。
“為什麼?你長得很醜嗎?”清音郡主看他完美的眼眸,“不會吧,眼睛長得那麼好看”。
“我臉上有傷,怕嚇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