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王殿下離開晏城的消息很快傳了開來。
席玉的馬車到了紹王府門前,誰知出來相迎的卻是江楚風。
他一身湛藍色,開春氣候變暖,長袍換成了長衫,他身型修長卻十分消瘦,麵容總是帶著陰色。
席玉與他對麵對站立,雖不及他個子高,但席玉腰杆挺立也不落下風。
“江公子什麼時候當起紹王府管事了?還需要你來迎我入府”。
江楚風毫無表情地勾了勾嘴角,“清音郡主今日被紹王爺責罵了,今日就不跟席公子學習了”。
席玉淡淡笑道:“紹王爺那麼疼愛清音郡主,怎麼舍得責罵她?”
“會不會是江公子給了紹王爺什麼壓力,才讓他不得不這麼做的?”
江楚風冷笑,“你一個教習先生,對郡主圖謀不軌,王爺看在你是行王府的人,不與你計較,往後彆再癡心妄想了”。
席玉突然笑出了聲,“江公子,你敢不敢讓紹王爺親自出來和我說?”
江楚風臉色一變,原本就陰鬱的神情更加陰沉。
“你,隨我來吧”。
席玉往身後望了一眼,便跟著江楚風進入了紹王府。
難得前院竟然一個仆人都沒有,席玉剛想問,江楚風突然轉過身,朝著席玉拂過衣袖。
一片白霧散去,席玉突然呼吸停滯,便暈倒在地。
江楚風冷冷望著倒地後不動彈的席玉,露出一絲陰笑。
身後來了幾個人,身著王府仆人裝,卻對江楚風畢恭畢敬。
為首的一個解開了席玉的麵紗,笑道:“這小子還真長了一張娘們兒似的臉,怪不得郡主喜歡呢”。
一股寒意襲來,那人轉頭看見江楚風麵色不善,便不敢再亂說話。
“堂主,要不要綁起來?”
江楚風冷眼看著不動不動的席玉,“他詭計多端,綁一下吧”。
席玉的身體被粗麻繩綁結實後,被扔進了一輛馬車後方。
“堂主,要不要將這小子交給煊王?”
江楚風思索片刻,“他隻是行王府的一個門客,不足為奇,先關入暗室”。
——
不知行駛了多久,馬車開始顛簸,像是進入了山區。
被扔在後座上的席玉突然睜開雙眸,袖口滑出一柄匕首開始在身後割綁住自己的麻繩。
約莫行駛了一個時辰,席玉看著沿途的風景,默默記住了旅途。
這裡山路崎嶇,若非十分熟悉道路,若是一般人妄圖闖入,恐怕還沒摸到門路,就跌落山崖摔死了。
直到一個山口處,馬車才停了下來。
席玉眯著眼往裡瞧,黑咕隆咚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他身體一輕,被人扛了起來走入了山洞。
推開一個門後,他被扔了進去,身體仍然保持被綁著的狀態,肩膀磕到硬的地麵,磕得生疼,但他忍住了,緊閉雙眼不做聲。
“堂主,煊王那邊可需要交代一下?畢竟他是都城行王的人”。
“行王突然來晏城,也不知道是不是商宮那邊的意思”。
“之前洛川世子被人硬闖救了出去,這邊恐怕早就不是秘密了”。
“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