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我們之間的關係,從來就不是等我給你機會的”。
“那我們究竟怎樣才能真正放下芥蒂,進入彼此的心裡?”
“準確的說,我該怎樣才能進到你心裡?”
席玉略垂下眼眸,片刻後看了眼窗外倒行的街景。
若能忘卻過去,將心裡那些糾纏不休的東西清掃出去,或許就可以了。
她也從來沒讓司徒行等,於她而言,若兩人遇上時,彼此心裡乾淨,可以完完整整將對方放入心裡的,那便是天賜良緣。
若是無緣,無法保證自己的心,那便往前看,不必糾纏。
既然錯過了和親,那麼他們便重尋姻緣,不必有那麼強的執念。
趙玄不用,司徒行也不用。
感情不需要去等,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
席玉歎了口氣,認真說道:“即便你願意,也不能納畫容入府”。
“哦?”聽他這麼說,司徒行來了興趣。
“她這樣的女子心思深沉,手段高明,入了你的門府,怕你的後院不安寧”。
席玉認真分析,可司徒行的神色卻冷了下來。
他對席玉察言觀色的能力一點不奇怪,隻是他為什麼總是那麼冷靜。
什麼時候才能看到他做為女子的嬌俏,他從不知道她軟弱撒嬌時是什麼樣子?
突然,他有些好奇,他很想知道。
司徒行知道他對席玉的占有欲越來越強烈了。
他深歎了口氣,他在她身邊這些時日,原以為她可以慢慢適應自己,可好像隻有他自己越陷越深。
“趙煊的事我會再想辦法的,他既然一直控製朱闕門活動,總會有蛛絲馬跡可尋”。
席玉沒有應答,淡淡看著窗外。
——
繡坊中,衛均瑤剛收了最後一位客人的定金,正準備回內室去。
門口來了一輛馬車,衛均瑤和衛伯的目光被吸引過去。
黑楠木的車身,雕刻著精美的紋飾,車轅上鑲嵌玉石,錦緞的車簾隨著馬車行駛飄蕩,如同一座行走的宮殿。
衛均瑤見狀便知道來人必定非富即貴,當下也不敢怠慢,親自出門去迎接。
車簾掀開,仆人下車放了墊腳凳。
一位身穿湖藍錦緞的夫人被扶著下了車。
衛均瑤本想微笑相迎,可看見來人神色便僵住了。
“姐姐,最近可好?”衛籽蘭帶著規範的笑容走了過去,順便整理了一些衣飾,她衣著華麗,處處顯尊貴。
想起那日她的故意為難,衛均瑤再對她生不出好感善意來。
衛均瑤淡淡道:“五側妃有何貴乾?”
衛籽蘭笑了笑,轉身又從車內扶下一位夫人,正是慶王妃的正妃陳夫人。
衛均瑤眉頭略蹙了下,自從那次府宴後,她就不想再和慶王府有任何瓜葛。
可不知今日她們來尋她做什麼。
出於禮節,衛均瑤還是以平民身份給王妃行了禮。
陳夫人笑著打量了衛均瑤一番,她為了做工,衣著樸素,鬢間也不過一支金釵,再沒有其他華麗裝飾。
“進去聊”陳夫人自顧自走進了繡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