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迷情香,他剛才聞到後便知道了。
他剛來之時便想著這一招了,生怕衛均瑤遭難。
隻是沒想到衛均瑤不在房內,這局竟是給他布的。
迷情香起效很快,此時他已經覺得身體燥熱,眼目有些迷離。
他咬緊牙關,努力保持清醒,從袖袋裡掏出一把短刀,劃破手心,按壓出血。
手心一陣劇痛才讓他略微清醒些。
內室稀稀疏疏傳來聲音,席玉驚慌起身,目光看去。
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正搖搖晃晃從內室走出來,臉色熏紅,是喝醉了。
他五短身材,體型微胖,眼神迷離,帶著淫笑。
“你來陪我了?嗬嗬,快來,陪大爺樂樂”。
席玉眉心皺起,心中慌張,手心握緊了短刀。
那男子外衫不知脫去了何處,內衣斜斜掛在身上,目光帶著色欲,十分猥瑣。
隻看見跟前的席玉,卻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跟前是男是女。
席玉身型嬌小,看起來本就不太像男子。
迷情香加上酒醉的效果,他眼睛已經看不清具體的輪廓,隻當是個美嬌娘。
他急不可耐,不管男女便朝著席玉撲去。
席玉按住手心的傷口讓自己清醒,連忙側身避過。
醉鬼的力氣往往極大,所幸是他爛醉如泥,腳步搖晃幾乎站不住。
他身體趴在榻上緩了好半日,頭腦迷糊,身體裡一股欲望控製不住。
看到什麼都想撲上去,可酒醉的身體卻讓他沒法控製自己的腿腳。
他艱難起身,雙手支撐著才起了一半,後腦山便重重受了一擊,暈死了過去。
席玉放下手上的燭台,上麵還染了一點血漬,可想而知剛才他剛才用了多大的力。
他一隻手撐在榻旁,心中懼怕,加上剛才用儘了全力,現在隻覺得身體發軟。
手心的血流了下來,為了保持清醒他又在旁邊劃了一道傷口。
——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席玉焦急等待,生怕男子突然再醒過來。
終於,門外響起一陣尖銳聲:“誰把老娘的屋子給鎖起來了?給我砸了”。
一陣嘈雜和金屬斷裂聲,門被打開了,金娘叉著腰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這是?”她看著癱軟如泥的男人趴在榻上。
席玉背著手站在一旁。
他朝著床榻上男人諾諾嘴,說道:“這間屋子不知被誰點了迷情香”。
“迷情香?”金娘愣神片刻,也嗅到了殘留的氣味。
席玉故意走到金娘跟前,略附身說道:“你想想,是不是衝著你來的?”
金娘有些懵逼,但轉念頓時火冒三丈,向來隻有她選男人。
被男人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那是打她的臉。
她橫眉倒豎,指著這個來曆不明的男人對陳黑寶說道:“把這個色鬼給我扔進地牢去”。
席玉不理睬她,自顧自走出了房間。
“喂”金娘在身後喚道。
陳黑寶問道:“不是席公子讓我來叫你的嘛,怎麼還不理人了?”
金娘雙手抱胸,媚眼略窄道:“吃醋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