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尊佛像很普通,普通到我還以為是路邊隨便撿來應付交差。
這尊比普通筷子高不了多少的黃泥巴糊成的泥像,做工實在粗糙。坑坑窪窪的表麵,除了圓溜溜的腦袋和圓滾滾的身子,我實在看不出這尊泥像和佛祖像有什麼關係。
如果不是好幾個官差護送皇覺寺的高僧送過來,派場這麼隆重,我還真以為這是誰搞的惡作劇。
高僧臨走前還鄭重地囑咐我,這是一尊極具佛性的佛像,必須供奉在朝陽的地方,每日淨手香火焚香,奉完香後,還要在佛像前頌經最少半個時辰,待佛祖感受我的虔誠後,便會接受我的香火供奉,時間長了,泥塑的佛身自然會變成金身,此後便會保我一世諸事順利,平平安安。
高僧說了那麼多,我終於抓到了重點,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上的泥佛像,有些結巴地說:“你,你的意思是,我每日供奉他,最後這尊泥像就會變成金身?這,這金身指的是什麼?”
高僧微微一笑,說:“施主誠心,自然便會知曉。”
高僧說完,便在官差的護送下離開了。
伊平和錦平也好奇地看著這尊泥佛像,這泥佛像不但做工粗糙,就連口耳眼鼻都是一片模糊,真的很難讓人信服這是一尊極具佛性的佛像。
錦平忍不住開口說:“說老實的,我自己用泥巴糊也能糊的比這好看。”
伊平白了錦平一眼,說:“你自己糊的以後能變成金身嗎?”
錦平一噎,梗著脖子說:“和尚說的話你也能信?”
伊平嗬了一聲,說:“不信他難道還能信你?人家可是皇覺寺的高僧!你知道皇覺寺是什麼地方?那可是皇家的佛門聖地,修煉出佛性的高僧據說能通曉過去未來,穿越時空,可厲害了。”
錦平不可置信地看伊平,問:“你是如何得知這些的?”
我也好奇地看著伊平,不明白小小年紀的怎麼會知道這些。
伊平歎了口氣,說:“二姐沒有以前的記憶,不記得就算了,可是大哥你怎麼也能忘了呢?”
錦平瞪大眼睛,說:“我忘了什麼?”
伊平說:“往年外祖母身體好的時候,每年都要來一趟望京城,一來看望二姐,雖然以前二姐不待見我們,但外祖母還是會給二姐帶一些自家種的水果、蔬菜;二來就是去皇覺寺上香祈福,每年我都跟著外祖母去上香,去得多了,自然聽了很多關於皇覺寺的傳聞。隻是這幾年外祖母的身體不太好,我們才不去了。”
錦平好像突然恍然大悟地說:“怪不得我不記得,我曾去過一次皇覺寺,覺得太無聊,外祖母後來再喊我去的時候,我不是裝病就是裝作有事躲開,後來外祖母就再也沒有喊我去了。”
伊平白了一眼錦平,說:“你以前太不上進,能偷懶就偷懶,能裝病就裝病,家裡的事情從不上心,把外祖母氣得半死。”
錦平有些尷尬地摸摸後腦袋,說:“現今不是知道了麼。”
伊平還想說什麼,我連忙拉了她一把,說:“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還要上街,還是趕緊收拾一下出門吧。”
“上街?”錦平和伊平驚訝地看著我,不明白我突然為什麼要上街。
我說:“要上街給錦平買一些練字的字帖和一些入學必考指南,這幾個月要讓他惡補一下,希望能通過春季入學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