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平的小動作全都落在我的眼裡,我又好氣又好笑,十六歲的人,和六歲的小孩沒什麼區彆,還是那麼幼稚。
這三個太醫快步走到我跟前,一個在把脈,一個在翻我眼皮,還有一個伸出手小心地在我胸前按了按,邊按邊問:“感覺如何?”
我被他這麼一按,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強忍著傳來一的陣陣劇痛,說:“疼!”
三個太醫對視了一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把脈的太醫鬆開我的手,對我說:“趙公子能醒來,說明病情已無大礙,隻是肋骨斷裂,傷筋勞骨怕是一時三刻是好不了的,得慢慢養傷。再加上之前趙公子屢次受傷,已傷到根基,人最怕根基不穩,會有損壽元,所以趙公子萬萬不可再做有損根基之事。”
我心裡暗暗歎了口氣,這些破事真不是我能控製的。
想到這個,我不由得望了一眼讓錦平擺在窗邊的黃泥佛像。沒想到佛像前竟然燃著三支香!灰白色的煙在佛像前冉冉升起,可神奇的是,那幾縷煙一直圍繞著佛像並不散去,整尊佛像籠罩在煙霧中若隱若現。
我正看得入神,伊平突然了推了我一下,我茫然地看著她。
伊平低聲說:“太醫要走了。”
我連忙說:“恭送太醫!”
三個太醫朝我拱拱手,然後交待伊平一些注意事項便離開了。
太醫一走,錦平像個兔子似的竄到我跟前,小聲說:“阿蠻,阿蠻,看在我天天幫你燒香的份上,能不能和公孫大人說一下,讓我少做些課業?”
錦平的話還沒說完,伊平就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錦平又在偷懶,氣得她大吼一聲:“趙錦平,你又在偷懶!”
錦平朝伊平做了個鬼臉,冷“哼”了一聲,慢吞吞的回到桌子前坐下,可是握著筆的手卻像有千斤重,半天下不去寫一筆。
看錦平寫得實在艱難,我對伊平說:“我覺得大哥的課業還是太少了,你到時和公孫大人說一下,再加多一倍的量,應該就差不多了。”
伊平抿著嘴偷笑,大聲說:“二姐說得對,我待會就去和公孫大人說。”
錦平一聽,氣得吡牙咧嘴的,卻又不敢拿我們怎麼,隻好自己捶自己胸口發泄,我和伊平都裝作看不到。
相對於悠閒、總是想著偷懶的錦平,伊平忙得不可開交,一會喂我喝藥,一會喂我吃飯,一會喂我喝水,腳不沾地。
看著忙碌的伊平,我這才想起了安康。按理來說,我受了這麼重的傷,他不可能不來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