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文見我緊張得大滴大滴的汗珠不斷往外冒,不由得默默掏出條白手帕扔給我。
白手帕扔到我腳邊,我撿了起來,擦了擦汗,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正在這時,杜長豐的聲音突然傳來:“如今全城搜捕要犯,沒有要事請安坐家中,不要到街上亂晃,以免被當要犯抓捕,吃牢獄之災。”
杜長豐的話音剛落,街上的人如鳥獸般“呼呼”一下全都四散逃開。
我雙手緊緊地扯著白手帕,緊張得臉色發白。
這時有官差走到我們的馬車前巡查,喝問我們要去哪裡?
馬夫連忙回答:“回大人,小人這是要去將軍府。”
趙震遠在大愚國赫赫有名,一般將軍府的馬車不會搜查。於是官差揮了揮手,就讓馬夫過去了。
可是我們沒走幾步,外麵又傳來了衛一的聲音:“杜將軍,一番搜查後可有收獲?”
杜長豐回話道:“衛總管,並未尋覓到阿蠻蹤跡。剛才城門士兵來報,他們幾個並沒有出城,如此看來,隻要在城中展開搜捕即可。”
衛一“嗯”了一聲,說:“陛下得知阿蠻離開,大為震怒,杜將軍務必要將阿蠻帶回宮中。”
“是,末將定不辜負陛下所托。”杜長豐大聲說。
我身上的汗水已打濕了衣衫,汗津津的好不難受。
但更難受的是,外麵這兩個人磨磨嘰嘰的,再不走隻怕我們有暴露的可能。
好在我們的馬車走了,可是沒走幾步,杜長豐喝停馬車,大聲問:“車上是何人?要去何處?”
上車之前我們並沒有與馬夫打好招呼,馬夫隻好老實地說:“車上的是將軍府的客人,如今要去將軍府。”
“將軍府上的客人?”杜長豐疑惑地看著這兩輛馬車,按理來說將軍府的客人馬車不應這麼普通才是,趙夫的娘家是桂太師府,杜長豐對桂太師一家人的做派太熟悉了,每次出門排場大到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是太師府上的人。
除了太師府,將軍府也沒有什麼窮親戚了,趙將軍無父無母,第一任妻子的爹娘也死了,而且前嶽母還是趙夫人叫人打死的。
杜長豐越想越不對頭,大喝一聲:“車上的人統統下車接受問話。”
我驚恐地看了一眼公孫文,隻見公孫文也皺著眉,似乎在思索著對策。
杜長豐喊了一輪後,我們兩輛馬上的人都沒有一個下馬車的,氣得杜長豐長槍一挑,說:“彆敬酒不喝喝罰酒,本將軍再喊一遍,車上的人統統下車接受問話,如果還是頑固不化,彆怪本將軍不客氣!”
正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傳來,這“噠噠噠”的馬蹄聲我非常熟悉,正是灰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