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光記著三郎挨打,卻忘了他有多能吃?咱們也有兒子要養,最多可以給出十兩,他省著點能花一年,再說弓手有衙門供養。”
“也罷,十兩就十兩。”
夫妻兩人商議停當,夜裡一家人吃了團圓飯,楊長又聽了不少說教。
次日天還沒亮,楊德就帶著楊長趕路。
兩人入城到縣衙外,衙役還沒打開府門。
楊德買了早點,與楊長邊吃邊等。
趁吃飯的功夫,楊德將懷裡揣熱的十兩銀子取出,遞給楊長語重心長說道:“昨日武都頭送來三十兩,按說該多給你拿些,做了弓手好請都頭吃酒,但考慮三郎出門在外,身上帶多了財物容易惹禍,這十兩你先拿著用,可彆亂花”
“五叔怎給我拿錢?侄兒這些日子多有叨擾”
十兩可以兌換萬錢,能買幾千個手裡吃的蒸餅,所以楊長嚴詞拒絕不願收,並說自己當弓手有餉銀。
楊長如此知恩懂事,讓楊德聽後更加愧疚。
好說歹說留下五兩,用於之後人情打點,當然主要是孝敬武鬆。
不一會兒,縣衙開門。
武鬆從紫石街趕來上值,在門口迎上楊德叔侄。
三人一番寒暄,楊德把楊長交托武鬆。
武鬆昨日從景南鄉歸來,提前與知縣彙報了此事,知縣沒做猶豫就同意了。
楊長先跟武鬆去畫卯,而後就被帶去衙內安頓住處,他原本以為要睡大通鋪,結果到地方卻是個單間。
房內不但有床榻,還有待客的桌凳,不像普通士兵居所。
“此地原是我的住處,因在縣裡遇到兄長,便搬到他家去同住,三郎以後就在此住下,不用拘謹”
“這合適嗎”
楊長前世遊戲代練,雖然對人情世故不熟,但直接住到領導單間,他心裡打起鼓來。
陽穀縣有弓手、土兵七八十人,楊長認為自己若堂而皇之住下,今後必然受到同僚們排擠。
武鬆見楊長猶豫,便拍著他手臂安慰:“讓你住,就安心住下,若有人生事,我正好立威。”
“原來.我省得了”楊長瞬間悟了。
有人的地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