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早上來衙門安排完工作,一有空閒就指導楊長拳腳。
楊長已年滿十八,身體長開韌帶僵硬,從頭學武非常吃力,即便是武鬆手把手教,也收效甚微。
武鬆教了幾天,見楊長毫無長進,就不再勉強。
一個無欲無求的人,很難讓他下苦功夫。
不是楊長不努力,實在是有撿屍者命格在,沒必要折磨自己。
楊長已有過人力量,隻要再撿個敏捷屬性,想混個武術高手不難,隻是刷什麼‘怪’卻不知。
作為宋朝的‘外來者’,楊長做弓手這段時間,一直在熟悉所在新世界。
語言、文化、習慣都得重新適應,所以沒時間和機會去撿屍,也一度忘了自己有金手指。
做了半個月弓手,陽穀縣突然朔風連日不歇,天上萬裡彤雲密布。
漫天大雪紛揚,如梨花墜落地麵。
雪落不到兩個時辰,就蓋得各家屋頂一片白,樹上、院裡也越積越厚。
沒有空調,也沒羽絨服。
楊長於住處生爐取暖,並在爐上煮酒自飲禦寒。
他已慢慢融入宋朝生活,即便酒量不好也沒事喜歡喝點,感慨大城市裡的打工人,其中多少想逃離塵囂隱在市井,不被物質束縛而享受生活?
我居然在一千多年前,就實現輕鬆的躺平的生活,這難道不諷刺麼?
“啊”
楊長端起酒碗啜了一口,發出爽朗且舒適的聲音,然後自言自語:“可惜哥哥不在,否則能來個煮酒論英.”
砰的一聲響,房門被人推開。
楊長詫異抬頭,隻見風雪之中正是武鬆,身後站著個挑擔的土兵。
“哥哥?”
“三郎好自在。”
武鬆闊步上前,奪下楊長手裡酒碗,將那半碗酒一飲而儘。
“痛快,再篩一碗來。”
“呃”
土兵把挑擔放在門口,抱拳對武鬆行禮後便告辭。
楊長低頭一看像是行李,於是一邊倒酒一邊問:“哥哥伱這是”
武鬆沒馬上回答,而是抬手又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