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寢房尋到西門慶,剛開口提及下人傳聞,西門慶聞言勃然大怒,厲聲罵走吳月娘。
承認與王婆風流?我西門慶又沒瘋。
閉眼想小憩,腦中卻亂糟糟的。
好不容易沉沉睡著,正夢到與潘金蓮辦事,又突然被人吵醒。
“直娘賊,攪老爺清夢!”
西門慶罵罵咧咧坐起,看見門口立著吳月娘,遂指著她繼續抱怨:
“伱這婆娘,說了與我無關,偏要糾纏.”
“縣衙李管事來了,說你牽連一樁命案,官人若不想見他,我便打發他走。”
吳月娘麵無表情轉身欲走,西門慶昏沉的腦袋瞬間清醒,叫住她叮囑:“慢著,李管事乃縣尊心腹,如何怠慢得?我馬上更衣相見,不知是何命案”
沒等他把話說完,吳月娘已看不見人影。
西門慶穿戴周正,收拾心情便去見客。
他尋思這管事來得巧,自己要對付調查武鬆,需得知縣首肯才行,此時正好探探口風。
可他剛走到前廳,聽李管事道明來意,笑臉瞬間垮了下去。
王婆竟然死了?
自己要對付武鬆,豈不少了人證?
這虧白吃?怎肯罷休?
“大官人,各種證據都指向你,情況很不樂觀呢.”
“不是.”
西門慶被李管事說得一愣,然後手指自己反問:“聽管事的語氣?莫非是我殺了人?”
“大官人與王婆風流,此事已經弄得全縣皆知,證人證詞數不勝數,另外仵作驗看屍身,發現王婆下體破裂、上身也有外傷,她喪命與官人有直接關係.”
李管事捋須娓娓道來,看著西門慶那張臉龐,很難相信會與王婆同床,但事實就是這麼荒誕。
西門慶聽得欲哭無淚,就像黃泥落褲襠說不清,他哭喪著臉反駁道:“管事聽我解釋,我也是中了奸人之計,否則以我容貌地位,怎會爬到那老嫗榻上?”
“恩相不會放過壞人,也不願冤枉好人,他也覺得事有蹊蹺,所以才差我來問詢,不知大官人所言奸人是誰?”
李管事言罷麵露奇色,暗忖陽穀縣有人會惹這太歲?
“這”
西門慶看著同行衙差欲言又止,李管事會意讓兩人出府等候,繼續說道:“這下可以說了?”
“嗯,此事始作俑者,便是都頭武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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