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用多此一舉,這婆子本身屁股不乾淨,不過想想都覺得很瘮人,她能在藏屍屋內,安然住上三十年.”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王婆的確不簡單。”
聽到了李管事的話,知縣頻頻點頭肯定,而後又喃喃說道:“光有物證不夠充分,也不能夠上報結案,最好能找到人證”
“茶坊周邊的鄰居,大多是後麵搬來的,不過隔壁賣混沌的張公,在紫石街住了五十年,他定然知道些情況。”
“好好。”
知縣喜得拍打自己大腿,欣然說道:“我明早就派人去取證,若能趕在年前破了這舊案,這年就過得有滋有味了,等到明年夏天期滿考核,也是本官一大政績!”
“恩相為國為民,期滿必有升遷。”
李管事的恭維,讓知縣眉眼舒展,隻見他咧嘴笑道:“五郎的功勞,我一直記在心裡,他日若真能高升,必帶著你同去。”
“多謝恩相,明日找張公取證,我會親自跟進。”
“伱辦事,我放心。”
知縣說完突然站起來,他推窗看見外麵一片漆黑,隨後轉身囑咐道:“現在有些晚了,明日你去紫石街之前,先去一趟西門慶家,提前把好消息告訴他。”
“啊?”
李管事聽得一愣,忙陪著笑臉提醒道:“恩相忘了麼?您讓我昨夜勸他外出散心,那西門慶倒是聽勸,今天一早就已出城,快馬往東京省親去了。”
“走這麼急?”知縣詫異笑了笑,搖頭歎道:“不過我們都沒想到,王婆這事轉機來得這麼快,那就等他回來再報喜。”
“嗯。”
次日點卯,武鬆接到取證任務,陪李管事再臨紫石街。
知縣對該案特彆重視,在王婆茶坊挖出屍骨後,現場一直就被官兵封鎖著,晚上也要求有人徹夜值守。
楊長作為都頭的心腹,替武鬆守了第一個晚上。
前半夜守夜衙差精神好,他們吃著武大送來的包子、炊餅,喝著武大送來的熱茶、熱酒,都不覺得有什麼,直到後半夜鄰裡熄燈睡覺,街上萬籟寂靜、妖風呼嘯,時間就過得又慢又煎熬。
清晨再見武鬆,楊長頂著一對黑眼圈,臉上寫滿了疲憊。
“昨夜辛苦,換班的兄弟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