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提起楊誌直搖頭,暗忖對方江湖經驗不足,設想自己如是押運主官,絕不會中蒙汗藥這等伎倆。
楊長聽後表情肅然,正色說道:“哥哥要是不放心,那小弟就陪你走一遭,以伱在陽穀縣名聲,應該沒人敢欺負大哥。”
“那就說定了,明日我會備細交待,想來也沒什麼大事,咱們先吃酒。”
武鬆端起酒碗與楊長碰了碰,之後仰起頭一口就倒進了喉嚨,並沒因酒燙像楊長那般失態。
他尋思楊長把自己當兄弟,自己就不能將他當嘍囉使喚,沒理由他乾著衙門裡的事,還要額外照顧自己的兄嫂。
兄長是個老實本分人,按理說不會惹上禍事,嫂嫂即便不是安分良人,但隔壁王婆剛因風流而死,她總歸會有所收斂。
翌日清晨,武鬆趁知縣打包裝車,他與楊長帶著兩壇酒,直奔紫石街去尋兄嫂。
當時武大已經出攤,鄆哥依舊沒來幫忙。
武鬆便讓楊長門前看攤,自己則領著武大進屋說話,並把廚房的嫂嫂也叫了出來。
三人圍桌而坐,武鬆首先擺碗篩酒,敬了兄嫂三大碗。
兄嫂不知發生了什麼,酒喝到肚裡都沒什滋味。
武鬆這才說自己要出遠門,囑咐兩人好生保重,並建議每日少賣多歇。
武大正想說自己沒問題,武鬆卻拿隔壁王婆舉例子,話裡話外都在敲打潘金蓮,讓其安守本分儘婦道,否則禍事會找上門來。
潘金蓮原以為武鬆回心轉意,不成想這粗漢竟當著武大數落自己。
這能忍?
她紅潤的俏臉,刷一下白得嚇人。
“叔叔好大的道理,若真心為我們著想,倒不如勸勸你兄弟,搬離這個晦氣地方,卻說什麼福禍相依,奴家又不是當家的男人,再說真遇到麻煩事,我們自會尋三郎幫忙,他才不像某人光說不練,灶膛的火快滅了,恕不奉陪.”
“娘子.”
潘金蓮頭也不回奔向廚房,武大唯唯諾諾想幫武鬆說話,可惜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武鬆蹙眉並沒動怒,他幫武大緊了緊頭巾,正色說道:“彆管嫂嫂願不願聽,兄長要謹記我剛才的叮囑,武二不能讓恩相久候,這就要走了,對了,三郎也要跟我去東京,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