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好.”
本以為武鬆在打趣,但看他表情嚴肅似鐵,趙仲銘頓時打起鼓來,心說武大郎這就死了?紫石街這麼邪門?
武鬆選好喪具明器、定下棺材,借口為武大答謝鄰裡的照拂,強邀趙仲銘到張公店裡吃酒,他推搪不得隻能前往。
隔壁賣冷酒的胡正卿,對門開銀鋪的姚文卿,都被武鬆依葫蘆畫瓢請去,算上賣餶飿兒的張公,正好把左右四鄰湊齊。
剛才武鬆去紙馬鋪時,楊長則到餶飿兒店布置,就著張公店裡的餐食,以及胡正卿的冷酒,簡單擺了一桌‘鴻門宴’。
楊長合上門栓守住正門,武鬆則在桌東邊掇凳橫坐,把通往後門的去路擋住。
眼見眾人戰戰兢兢,武鬆端著酒碗唱個大喏,說道:“眾高鄰莫怕,家兄在世時難免叨擾,今日武二鬥膽相請,主要答謝眾鄰對兄照拂,也不要恥於和武二同桌,市井流言皆惡意中傷,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也不信,武都頭打虎英雄,豈能罔顧人倫?”
“都頭節哀順變,人死不能複生。”
“大郎真的.”
眾鄰七嘴八舌或歎或問。
武鬆不回答不解釋,反而把碗舉高了些,大聲說道:“閒話遲些說,諸位先喝酒。”
眾鄰已成甕中鱉,隻得跟著武鬆飲酒。
剛剛放下碗,武鬆又舉壇親自篩。
“都頭太客氣,我們自己來”
“請安坐,武二有打虎之力,提壇篩酒手不酸。”
連喝了七八碗,武鬆見眾人快坐不住,才放下酒壇步入正題。
“兄長胸口淤青、肋骨斷裂,前天夜裡死在城西破廟,諸位既然鄰裡相望,總該知道些有用線索,今日還望如實相告”
“我們能有什麼線索?大郎好些天前就搬走了”
胡正卿嘟囔完即低下頭,不敢直視武鬆的眼睛。
武鬆把酒壇往桌上一放,隨後不緊不慢說道:“今日要不留些有用的話,隻怕這門就出不去了”
“武都頭你.”
胡正卿話沒說完,楊長突然靠上前去,指著主位張公說道:“大家不要有顧慮,張公昨日就說得很好。”
“我沒.”
張公正想否認,卻看到武鬆盯著他,忙擺手改口:“小老兒離得遠,知道得本來不多,就說了一點點”
一點點?誰會信?
“那就一個一個來?否則就一直坐下去?”
眾人見張公都撂了,也就顧不得西門慶威脅,伱一言我一語做起彙報,把武大、潘金蓮如何被騷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