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馬都頭查了兩天沒眉目,武都頭為兄買棺材的功夫,竟然查到了線索?”
知縣微笑展開證詞查閱,但很快臉色就緊繃起來。
武鬆見狀補充曰:“原來王婆那間茶坊,與家兄舊居的後門相通,之前查案時就已勘察記錄,必是西門慶與嫂嫂通奸事泄,兄長上門討要說法被重傷,最後不治而亡”
“不對。”知縣否定後蹙眉搖頭:“我記得令兄已經休妻,即便西門慶與潘氏私通,武植也沒理由上門糾纏,何況證詞沒提到西門慶。”
“恩相,房裡隻有奸夫淫婦,舍他其誰?”
“呃也對”
得了武鬆提醒,知縣撚著山羊須微微頷首,隨後將證詞拍在桌上,義正言辭說道:“既然有了重大線索,這就讓馬都頭拿人問話,你還是避嫌去為兄長料理後事,本官定然秉公處理!”
“多謝恩相。”
武鬆抱拳拜彆知縣,出門與楊長返回靈堂。
路上不時遇上熟人,楊長想提醒卻沒找到機會,等到靈堂遣走土兵,才小聲說道:“哥哥,適才我在門外等候,聽知縣對西門慶似有袒護,這事會不會起變故?”
“即便西門慶有錢,但恩相為人極有分寸,而且一直待我不薄,如今證據擺在眼前,他沒理由袒護,伱就彆多心了”
“哦,好吧.”
楊長看到案上香蠟快燃儘,立刻上前為武大續火上香,沾油點香時還在喃喃自責:“大哥,一切都是小弟的錯,若我當初不離開陽穀,或者不在京城逗留玩耍,你說不定不會出事”
“嗯?三郎你說什麼?”
武鬆聞言跟了過去,也抓起三根香去點,肩靠楊長沉聲說道:“三郎言重了,兄長是成人不是孩童,不需我們時時守著,古人說婚嫁門當戶對,要怪就怪他娶妻不賢,否則不會惹來災禍,再者他正月二十二受傷,我們當時即便馬上返程,幾百裡路也趕不到.”
“哥哥我”
“好了,此事真與三郎無關,若你仍在景南鄉打獵,兄長有那淫婦相伴,也許出事出得更早,男兒行事要灑脫些!”
“知道了。”
楊長積蓄多日的自責,被武鬆三言兩語化解。
是啊,如果自己沒有出現,武大下場也是喝藥,而以潘金蓮的淫蕩秉性,紅杏出牆是早晚的事,自己哪能守武大一輩子?
男兒行事灑脫,是得往前看。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