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說這些作甚?”
扈三娘言罷催馬疾走。
祝彪見狀急忙跟上,一邊走馬一邊笑道:“三娘要入祝家門,當然要說與你聽,以後咱們可以親切些”
“等打得過再說。”扈三娘懟完覺得不過癮,緊接著又拿楊長出來說事:“對了,昨夜與你打平手那小廝,收下饅頭送了我一句忠告。”
“忠告?什麼忠告?”
“他說你行事魯莽,讓扈家人要離你遠些,否則會引火上身。”
“什麼?這匹夫找死!”
祝彪聽完旋即勒馬止步,轉身就去追‘說壞話’的楊長,但剛跑出幾丈卻忽然停下。
區區一個弓手,怎敢挑釁祝家莊?
剛才說我行事魯莽,難道三娘故意試探?
娘的,差點上她當。
祝彪豁然開朗,調轉馬頭便回追。
而前方大道之上,徐濟也對楊長的‘忠告’不解,遂主動提問:“三郎剛才所說,是有什麼弦外之音麼?”
“啊?”楊長聽得一愣,笑著回應道:“沒有啊,就是有感而發。”
“那就好。”
徐濟歎了口氣,突然用沉重的語氣,善意提醒楊長:“你馬上要做隊頭,對陽穀的情況要有深刻了解,獨龍崗三個莊不簡單,是你我惹不起的存在。”
“什麼意思?”
看到楊長停下來,徐濟又正色說道:“非但你我惹不起,陽穀沒幾人敢招惹,包括知縣相公在內”
“我怎麼聽糊塗了?知縣相公惹不起幾個莊?”
“嗬嗬.”
徐濟拍著楊長肩膀笑道:“三郎彆驚訝,聽老哥備細與你講,那獨龍崗橫跨陽穀、壽張,這些年借口附近有賊出沒,自募鄉勇進行守備防禦,已經數年沒向縣裡交稅,上任知縣曾派胥吏去收稅,結果派出十幾個都沒回來,聽說被梁山賊寇劫走”
“真是梁山賊寇?”
“誰知道呢?反正是這樣講的,至此便沒人管這邊,知縣都是外來流官,沒人願招惹地頭蛇,所以我挨了打也不要賠償,就怕被他們惦記上.”
“嘶”
楊長倒吸一口涼氣,咽著口水說道:“不上稅、不被管、有軍隊,這和梁山有什麼差彆?縣裡若是管不了,為什麼不求助州裡?”
“天真了不是?”徐濟搖頭苦笑:“人家抓到的賊寇,直接就解送到州府,你猜他們州上有人否?”
“可此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