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潘金蓮至今也不明白,以武大的外貌和家境,能娶到自己簡直是造化,所以當武大提出和離,她腦瓜子嗡嗡的。
楊長頓了頓,正色說道:“要是換個人造謠,就算是西門慶本人,大哥也許都會忍辱負重,但偏偏被造謠的是二哥,大哥對於二哥亦兄亦父,從小就願意傾其所有給二哥,他怕謠言使二哥抬不起頭,更怕因之二哥丟了公職。”
“嗬”潘金蓮輕蔑一笑,冷冷說道:“三郎才認識他多久?受不了謠言可以換地方,就像之前從清河換到陽穀,但他這次做事如此爽利,分明就是仗著武鬆當了官,腰板硬了底氣也足了.”
“大哥已經不在,爭論出對錯其實也沒用,我也不該再喚你嫂嫂,就此告辭.”
禦街是東京最大的商業街,街上從早到晚都人來人往,兩人杵在路中間其實並不突兀,但楊長知道潘金蓮的下落,反而不想與她再‘糾纏’下去,畢竟紐帶武大已經不在人世。
見楊長轉身要走,潘金蓮衝上前抓住衣袖。
“三郎哪裡去?”
“請自重。”
楊長轉身用手一劃,打開了潘金蓮手臂,正色說道:“東京沒我立足地,辦完事自然要離開,不像某人依靠他人.”
“你”
潘金蓮聽到臉色大變,聯想起之前撥撩武鬆被拒,情緒立刻變得激動,“原以為你不一樣,沒想到跟武鬆如出一轍。”
“嗯?”
楊長詫異之時,潘金蓮突又收拾心情,拿出輕聲軟腔,言曰:“你我好歹相識一場,豈能讓三郎就此離去,今日有緣相聚東京,不如到嫂嫂家中坐坐?以後應該再也不會相見,就算喝杯訣彆酒。”
“這不太方便吧.”
“方便的。”
楊長虛起眼睛滿臉疑惑,心說我喝杯訣彆酒倒沒什麼,隻是包養你的金主能同意?哪有小三往家裡帶男的?但潘金蓮卻回答得鏗鏘。
此時日頭高懸,楊長又有【抑藥體】,所以不怕小潘找事。
至於訣彆酒,喝不喝沒所謂。
楊長兜裡還有節餘公款,他尋思等會上門留塊金子,算是幫武大付個離婚補償,也順帶幫武鬆認個門。
若是二哥還有怨念,尋門問罪也有個去處。
不多時,潘金蓮帶楊長到禦街西側,巷口有馬車等在那裡。
楊長瞟了那車夫一眼,心說這是那金主的司機?潘金蓮居然毫不避諱,難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