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扈三娘自從跟隨楊長出征,一直作為貼身侍衛全天保護,根本沒有機會再帶兵廝殺,這時候了解明天的‘行程’,她也方便提前為出行做準備。
當然,楊長作為一軍主將,更沒有機會陷陣廝殺。
六月十二日,上午。
楊長、扈三娘、朱武及二十餘騎,打馬往縣城西北方向勘察地形。
田彪管轄的平陽府,核心區域即臨汾盆地,越靠近汾水地勢越平,而浮山縣周邊多山地,反而更利於伏擊。
經過楊長今日實地勘察,他越發覺得自己的想法沒錯,把守軍引到浮山縣來殲滅,比到河穀平原打硬仗更合理。
眾人西行十餘裡,定下兩個伏擊點。
眼看日頭快爬上中天,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楊長突然被下方閃光晃眼。
那是
浮山到臨汾方向,整體地勢東高西低。
楊長所在位置居高臨下,看到那兩裡外坡下閃光,即盔甲反射出太陽的光芒。
朱武也發現不對,定睛一看有數百步騎兵,正頂著烈日前行。
“這是個騎兵小隊,估計是臨汾方向來敵,不過數量隻五六百人,應該是負責前部偵察,咱們人少快撤吧。”
“人少?”
楊長扭頭看了看左右,最後目光落到扈三娘身上,正色說道:“隻有五六百人,人數的確比較少,我的鳳翅鎦金镋還沒用過,今日拿他們練練手?”
“官人伱要.”
扈三娘猛咽口水,她已聽出楊長想乾什麼,連忙提醒道:“官人雖能以一當千,但這次安神醫沒有跟著,你受傷可不易恢複.”
“嘿嘿,我有新武器助陣,那麼容易受傷?娘子護好朱軍師,為夫去去就來.”
“不是.”
“駕!”
扈三娘根本攔不住,楊長已如白虹貫下山坡,單人獨騎朝敵軍如箭而去。
朱武以為他說說而已,沒想到竟然是來真的,心說你這不是胡鬨嗎?哪有一軍主將怎麼莽的?
“嫂嫂,你怎麼不攔著楊兄?”
“官人他憋了很久,我想攔也攔不住他,不過以他的武藝,應該可以全身而退”
“可他是一軍主將,咱們不能這樣乾看著。”
“那就一起上前助戰?”
扈三娘拔出雙刀在手,也準備跟隨楊長廝殺一場,但考慮到朱武的武藝略差,隨即提醒道:“朱軍師就不要上前,說不定田彪大軍在後,官人的馬快容易脫身,小妹留下來接應他,你速速回去搬救兵。”
“這也好”
朱武今日出來得急,自己把雙刀落在了浮山,現在想幫忙也不能空手,遂引了兩騎往東而去。
行了半裡不放心,便遣走同行的兩名騎兵去報信,獨自一人引馬回去尋扈三娘。
朱武剛回到扈三娘身邊,就看到楊長已經行至山坡下,似乎和田彪的騎兵小隊在對峙。
“楊先鋒在作甚?”
“不知道,或許他想叫陣鬥將.”
其實扈三娘說對了一半,楊長那不是叫陣而是挑釁,而且他的金甲比銅盔更晃眼。
策馬奔跑來到山下時,就把田彪騎兵小隊看懵了,以為他是田虎彆處的將領。
而楊長開口的第一句話,更讓這些騎兵覺得不真實。
“楊長在此,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還不下馬受降?”
“你是楊長?包圍?”
敵軍陣前眾人麵麵相覷,他們已知朝廷派八千人進駐絳州,也知道這支軍隊的主將叫楊長,卻沒想到以這樣方式相見。
“不行麼?”
“穿得人模狗樣,彆不是個傻子吧?哈哈哈.”
看到楊長還在‘發癲’,敵人已經沒把他當正常人,差點笑得岔氣而墜馬。
“給你個單挑我的機會,有沒人來為我的新武器開張?”
“單人獨馬來送死,還想騙我們鬥將?當我們也都是傻子?不過這蠢貨的馬不錯.”
“殺了他獻給三大王!”
“都不想要體麵?那我就不客氣了.”
楊長言罷嘴角一抽,驟馬挺鏜如堂吉訶德撞風車一般,義無反顧衝向田彪的騎兵隊伍。
山坡上扈三娘表情凝重,她相信楊長有一騎當千的實力,也曾親自為他上過刀傷藥,但看到這一幕也把心揪緊。
而朱武虛著眼睛,不停用手拭去額頭汗水,他希望楊長‘評估’完對手,能夠第一時間撤回來。
突然,朱武半閉的雙眼,一瞬間睜得如銅鈴。
楊長如下山之虎,在柔弱的羊群裡恣意妄為,那五百騎兵就像泥塑陶俑,被一個人撞得七零八落。
日頭高懸,炎氣似浪。
朱武看得大汗淋漓、口水猛咽,心說一騎當千竟然是真的,梁山竟有如此厲害之人。
遠觀已如此震撼,貼近更是恐怖如斯。
楊長原來身體‘羸弱’,【一虎之力】不能很難全力發動,此時身體有了【鐵壁】加持,終於可以‘火力全開’。
照夜玉獅子馱著他衝殺,把那六十斤的鳳翅鎦金镋,使得風車兒似轉。
镋頭雙刃,半月橫掃。
任你有甲無甲,皆如秋葉被掃落。
頃刻之間,鳳翅鎦金镋能碰到的範圍,所有碰觸的人皆墜馬,他們或哀嚎或咽氣,幾乎沒有一人幸免於難。
催馬往前,反手再一掃打。
血肉橫飛,又是一片倒地。
這時候,剛才那些‘高傲’的騎兵,終於反應過來。
這楊長是人?不是天神下凡?
驚慌大喊,哭爹叫娘,如獸而潰。
隻須臾功夫,戰場形式就一邊倒。
楊長揮舞鳳翅鎦金镋,如同提著趕豬棒驅趕豬崽,追上一镋帶走一個敵人,且一邊跑馬一邊大喝:“擋我者死,降者不殺!”
照夜玉獅子行走如風,鳳翅鎦金镋觸者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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