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轟一聲巨響,城門樓裡炸出煙塵,似乎還有淺淺火光。
丟大家夥也這麼準?
【流星碎】是個好技能啊。
“再點。”
“好好。”
嗖的一聲。
黑影再度劃過天空,再次落到城門樓裡。
連續兩聲霹靂作響,屋頂瓦礫震碎如雨滾落,城門樓也被炮彈火焰引燃,城上守衛頓時慌作一團。
楊長望著眼前景象,暗忖此時的炮彈威力太小,畢竟填充物隻是黑火藥,釋放的能量比較有限。
此時城樓命中兩發開花彈,隻起火並沒有造成坍塌,相比李雲龍打平安縣城,用的意大利炮要遜色太多。
不過以楊長的高級投彈水平,到了獨立團也是吃肉的角色。
南風一吹,火星亂飛。
霎時間,臨汾東門火勢越來越大,眼看未戰而先亂。
“再來一發。”
“要不省著點?”
“也好.”
夫妻倆隻帶來四枚炮彈,楊長丟得過癮還想繼續,扈三娘則認為目的達到,提醒自家男人節約點用。
畢竟隻帶來一百發炮彈,後麵不知道有多少城池,用火炮攻城不比爬城簡單?
楊長聽後深以為然,這時候眾人都跟了上來。
他們看到火炮命中城樓,在夏日正午幾乎沒有撲滅的可能,而城上守軍正如無頭蒼蠅奔跑,眾人紛紛建議繼續觀望,或許有機會可趁亂破城。
楊長自是聽從建議,立刻下令全軍做好戰鬥準備,並讓武鬆、魯智深挑選健卒,伺機帶頭先登破城。
另一方麵,城中田虎聽說東門火起,急忙帶著一眾將領前往查看,半路卻差點與騎馬者迎頭撞上。
“慌什麼?楊長打進來了?”
“沒是三大王?公子出事了!”
此人正是其子田實的隨從,他看到田彪哭喪著臉納頭就拜。
“我兒怎麼了?”
“適才城外飛來兩發炮彈,全部都落到城門樓子裡去了,當時公子正在樓裡指揮”
“說結果!”
“公子被炸得粉碎”
田彪聽後兩眼一黑,搖搖晃晃栽下馬去。
田實被炸成碎片,臨汾東門已經大亂,現在田彪又昏死過去,餘下眾人不知怎麼辦。
已知豹子頭林衝五百敗三千,光明天尊楊長一人敵數百,還有那神秘的遠距離火炮,任何一項都不是普通人能擋住的。
就在眾人麵麵相覷時,東門傳來敵人已殺上城頭,臨汾就要保不住的消息,田彪身邊這群‘草雞’頓時慌了。
他們相互一對視,做出一個默契決定。
腳底抹油。
眾人來不及收拾財物,迅速召集各自麾下親信護衛,帶著田彪分彆從西北兩門逃走。
他們並沒有通知非嫡係將士,除了一起逃跑目標太大、易擁塞,也希望這些非嫡係能拖住敵人。
當然,非嫡係主要是步兵,沒有馬也跑不快。
楊長根本不知道這一切,他是看到城樓火焰燒斷吊橋繩索,才讓武鬆帶人冒險去爬城,自己則跟在後麵遠程掩護。
等到梁山兵馬打破東門,田彪與部將隨從已提前逃離,剩下萬餘步軍奉命趕去禦敵,走到一半才得知高級將領都跑了,於是紛紛選擇投降。
梁山大軍入城後,整合收編受降的軍隊,及出榜安民不在話下,並沒有著急去追田彪。
楊長帶八千人佯攻平陽,宋江要求儘量減少損失即可,並不需要鬨出太大動靜。
然而這邊超額完成了任務,楊長不但拿下了三座城池,還將八千兵力擴充至兩萬,從輔助打成了主力。
夜裡,平陽州府衙門。
楊長召集麾下將領,難得召開一次慶功宴。
從汴梁出發到正平,再從翼城縣到浮山縣,他們不是在趕路就打仗,手裡能用的物資一直有限。
現在到了平陽治所臨汾,充盈的府庫值得奢侈一回,晚上每張桌上都有十幾個菜,酒也是田彪日常喝的好酒。
筵席開始前,楊長單手提起酒碗,學著以前宋江的模樣,發表了開席演講。
“分兵西進這些時日,兄弟們跟著小弟受苦了,也很久沒有吃肉喝酒,大家今晚務必儘興,小弟嘴笨不會說彆的,總之吃好喝好”
“受苦?哪裡有苦?”
“對啊,與田彪打了幾場,最後是輕鬆取勝,咱這算連戰連捷。”
“不說彆的,我以後跟定哥哥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各自都開始吃喝閒聊。
“啊好久沒這麼痛快了。”
魯智深飲下一碗,用手抹了一把胡須,望著林衝喃喃說道:“灑家早前從軍報國,後來落草二龍山及梁山,經曆大小廝殺不下百次,之前的戰鬥都覺得差不多,唯獨跟楊兄這幾次作戰,感覺有些不太一樣,但具體哪裡不一樣,灑家又說不出來,師兄可知道原因?”
“嗬嗬,不好說.”
林衝瞟了鄰桌一眼,微笑著回應道:“我是覺得跟他作戰很輕鬆,就像攻打臨汾這樣的堅城,幾乎沒啥損傷就破城了.”
“我告訴你們為什麼。”
與楊長同桌的朱武,突然轉身接下話腔,表情神秘:“楊先鋒炮彈扔得又遠又準,在這兩次戰鬥中產生奇效,他以一己之力改變了局勢。”
“有道理。”
魯智深聽得直點頭,同時低頭自言自語:“灑家自問力量也不小,回頭我也要好好練練”
就在這時,楊長敬完曹正、周通等副將,端著酒碗來到魯、林中間,陪著笑臉道:“今晚你們要儘興,我就不挨個敬了,等會還要去各營巡夜。”
“你可是主將”
“對啊,各營自有安排。”
“田彪嚇破了膽,他還敢打回來不成?”
“嗬嗬.”
楊長笑嗬嗬擺手,解釋道:“主將有主將的責任,平時仰仗眾兄弟殺敵,這時候我吃虧少喝點不妨,臨汾為田彪經營許久,咱們剛來不能掉以輕心,伱們今夜好好醉一場,下次再換人巡夜就是了。”
“下次換我。”
林衝搶先站起來。
“沒問題。”楊長與眾人喝了一碗,回到原桌與見武鬆停杯不飲,便問:“二哥這是.”
“我晚上陪你巡夜。”
看武鬆說得一本正經,楊長指了指身旁扈三娘,意思是我晚上有人陪,扈三娘今夜滴酒未沾。
要不是【抑藥體】被頂了,他高低可以多喝幾碗,現在喝酒都得小心些,生怕帶兵酒醉誤事。
“二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