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喜歡他這種性格,比愚忠朝廷的宋江強,不管他今後要乾什麼,我林衝都會追隨到底。
“林教頭,林教頭?”
“嗯?你叫我?”
“嗬嗬,想什麼想這麼出神?我家二娘子是個武癡,一直想找你指點沒機會,不知你今天有沒有空?順帶指點她槍棒、拳腳.”
“武癡?聽聞弟妹曾向師兄請教練力,倒也貼切。”
林衝拈著胡須笑道:“比楊大娘子還愛舞槍弄棒,不過你家官人武藝已勝過我,弟妹為何舍美玉而求頑石?”
“官人說伱更會教,讓妾身學百家之長,所以.”
“那好,既是楊兄主動找來,林衝沒空也有空,請賜教”
看到仇瓊英滿眼都是楊長,心說楊兄駕馭女人真是厲害,尋常男子連扈三娘都接不住,而你一馬雙鞍都遊刃有餘,真是我輩男人的楷模。
楊長自從看到【天生武娘】屬性,自己除了教她槍棒、刀劍、拳腳,也讓仇瓊英與扈三娘、武鬆切磋學習。
此時麵對與林衝對位,仇瓊英先使兵器再比拳腳,附近軍健窺看都忘了訓練,楊長便眾人暫時休訓觀戰。
林衝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但耍得最好、最拿手的還是槍棒。
楊長在旁觀察兩人切磋,隻見仇瓊英十數招之後,拆招就明顯開始吃力。
切磋半個時辰,仇瓊英鬥得大汗淋漓,遂辭了林衝回家沐浴。
兩人出營上馬揚鞭,不多時行至城門外。
楊長突然勒韁駐馬,扭頭望看著仇瓊英,好奇發問:“對了,林教頭今日儘展其才,你與他切磋可有心得?與我和二哥有何不同?”
“這個嘛”仇瓊英捏著下巴略作沉吟,喃喃回答:“林教頭真是樣樣精通,其中槍法耍得最為精妙,妾身以為與官人不遑多讓,隻是力量比你有所欠缺,至於拿他和二哥相比,二哥拳腳要更厲害一些,其餘就.”
“知道了。”
楊長微微頷首,他不敢再用【洞察之眼】,於是這廝找了個折中的辦法,即讓仇瓊英通過切磋測試。
經過多次與人拆招,楊長基本能確定武鬆拳腳最強,他刀法大概與扈三娘旗鼓相當,而林衝各種武器都用得不錯,其中槍棒能壓住仇瓊英,可以推測他也是【槍棒超凡】。
楊長坐在馬背蹙眉思索,仇瓊英還以為自己說錯話,於是趕忙解釋:“妾身沒說二哥其餘不厲害,隻是比林教頭稍微差一點.”
“娘子不必.”
正奇怪仇瓊英為何解釋,楊長抬頭就看見武鬆大步趕來,於是指著姑娘打趣:“看把你嚇得,二哥不會在意的。”
“官人等會不準說亂說”
仇瓊英紅著臉低下頭,左右手不停捏來捏去。
楊長縱馬上前迎住武鬆,他本來笑嗬嗬準備打招呼,卻看到武鬆此時一臉凝重。
“出什麼事了嗎?”
“嗯。”
武鬆將楊長拉到一旁,沉聲說道:“朱兄從沁源傳來消息,近日有人在他修路的駐地,多次散布奇怪的話語,他覺得此事有蹊蹺,便遣人來找三郎請示。”
“什麼奇怪話?”
“朱兄現在離沁源較遠,所以他那兩個營的補給,是直接從當地村鎮購買,最近修路駐紮在劉家溝,有幾個村民趁著送補給,抱怨新到縣官不停找麻煩,不如咱們之前軍事代管.”
“說好話也有錯嗎?”
仇瓊英接下武鬆話腔,一臉詫異看著兄弟兩個,心說誇我們還不好麼?
“弟妹有所不知,此事還有後話隱情,朱兄做事向來謹慎,他發現卻事情有異,就順藤摸瓜調查,你猜怎麼著?”
“怎麼?”
“指使他們的後台,竟是沁源縣尉白禮。”
“這”
聽了武鬆解釋,仇瓊英不停晃頭,感覺自己被繞暈。
隨後,她看向沉思的楊長,一臉不解地追問:“官人,白禮是什麼意思?自己給自己抹黑?”
“沒這麼簡單。”
楊長凝眉搖頭,喃喃說道:“能做上縣尉,哪怕是買的官,也不可能是傻子,他或許為了扳倒誰?可他們剛上任月餘,能這麼快產生矛盾?”
“依三郎的意思,白禮想借我們扳倒沁源知縣?可此人行事如此不密,輕而易舉被朱兄查到,他就不怕自己折進去?”
武鬆雙手環抱,眉頭仍未舒展。
楊長淡然答曰:“那也不一定,往往高端的獵手,會以獵物的方式出現,說不定是白禮故意留破綻,就是希望能與朱節級直接聯係,甚至與我直接聯係。”
“嘶”
武鬆猛吸一口氣,隨即提醒楊長:“三郎雖是兵馬副總管,但畢竟州裡軍政是分開的,白禮此舉豈不南轅北轍?你應該不會當彆人的刀,我讓朱兄直接不理會?”
“先讓朱節級接觸看看。”
“官場勾心鬥角沒意思,我勸三郎不要蹚這渾水”
“不是。”楊長擺手打斷武鬆,正色解釋道:“總感覺沒這麼簡單,縣尉與知縣利益衝突不大,內鬥來得還是太快了,所以想將計就計看看後續,沒準白禮是在算計我。”
“不能吧?他怎麼敢?”
旁聽的仇瓊英,突然發出疑問。
見楊長沒有回答,武鬆肅然點頭,對曰:“朱兄當過都頭又做過節級,我想白禮應該唬不住他,三郎還有什麼交待?”
“朱兄可從白禮身份入手,設法看看他是走誰的門路,之後咱們再做計較。”
“這好查嗎?”
“怎麼不好查?有些人會主動往臉上貼金,就比如那方知州”
楊長話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方紳自詡是蔡京的學生,而自己與蔡京有殺子之仇。
老家夥先舉薦我留守沁州,然後又把方紳派來此地做知州,難道這一切都是他布的局?
即便不是蔡京指使,我斷了方胖子的財路,隻怕他心裡已記下仇。
白禮是他下的鉤子?
“我扣府庫錢糧在前,私分各地田地在後,又讓軍隊代替民夫修路,做了不少得罪人的事,無論白禮還是方紳,正常來說對我隻會有恨.”
“不是啊,官人不是說他十分客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