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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豹顫顫巍巍站起身,一臉不可思議看著粘罕。
他熟悉地形不假,但對手是猛將楊長,自己曾如野狗被攆的亂竄,哪裡敢去捋楊長虎須?
“元帥,我.”
“彆慌。”
粘罕瞥了他一眼,凝眉說道:“沒讓你正麵強攻,沁州北部山脈綿延,隻有盤陀、南關之間官道好走,但不代表上山沒路,我記得你曾彙報過,花榮曾帶兵翻越綿山,然後攻占沁州西北綿上縣?”
“對對對,綿山有小路”
田豹剛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
粘罕要自己爬山繞後?哪才能過去多少兵馬?
可以跟著金兵混,自己絕不敢打主力。
想到這裡,田豹急忙回應:“末將也可帶隊抄小路,但此時天寒地凍、山上濕滑,最好等到開春以後.”
“也沒說現在,楊長不是勒索錢糧麼?咱們準備也需要時間。”
“元帥,您真要.”
看到銀術可欲言又止,大將婁室代替粘罕,說道:“我觀元帥之意,大概是將計就計?趁著交割錢糧,一舉奪取穀南哨所?”
“就是此意。”粘罕頷首肯定,又補充說道:“屆時先遣一支偏師,從綿山先潛入沁州作亂,用漢人的聲東擊西兵法,把沁州守軍注意力吸引至西北,然後一鼓作氣拿下南關鎮,隻要我們大軍開進沁州,就如老虎進了羊群,哼哼.”
“元帥此計甚妙,不過楊長為人詭詐,此事尚需詳細謀劃。”
“我心裡有數。”
看到粘罕不停打量自己,田豹心頭似十五個吊桶,七上八落的亂響。
情急之下,這廝主動抱拳,獻計曰:“元帥,此事既然尚需謀劃,季節也還不合適,末將請纓幫您拿下汾州。”
“汾州?”
“嗯,綿山就在汾州東南,元帥奪取此州能補充糧草,汾州以南的平陽府富庶,且與沁州西南接壤,當初梁山對沁州合圍,楊長就是從平陽出的兵”
田豹的提醒相當明顯,即唆使粘罕先去打汾州、平陽,然後效仿梁山軍合圍沁州。
當然,這廝這麼說也有私心,他曾為田虎經略汾州,如果當帶路黨先打汾州、平陽,就不用再冒險去爬山吃苦。
粘罕在南下之前,就了解過山西各州情況,自然知道田豹建議不錯,但攻城略地並非朝夕可得,而且活女與撒盧母被扣,所以得問問婁室的意見。
“斡裡衍(婁室字),你認為田豹之策若何?”
“先取汾州、平陽,既有助於我軍補給,特彆拿下平陽之後,能對沁州形成鉗形攻勢,會極大降低傷亡。”
“活女可能會多吃點苦”
“無妨,他為國家吃苦,死了也無怨。”
婁室大公無私的發言,聽得在場眾人無不敬佩。
粘罕也聽得感動,遂以銀術可為主將,辭不失、拔速離為副將,帶著田豹、陳宣兩個帶路叛賊,分兵三萬去取汾州、平陽二州,婁室則繼續指揮攻打陽曲。
根據高慶裔帶回來的情報,楊長在飲食上非常苛待使節。
粘罕一方麵想穩住楊長,另一方麵想讓活女、撒盧母吃得好點,遂遣潞州義勝軍首領賈全忠,到沁州送去一車米麵、一車肉。
為何派降將辦事?
那是楊長‘不講武德’,把金國使臣撒盧母都給扣了,粘罕再派親信擔心羊入虎口。
而賈全忠則不一樣,這廝是原潞州義勝軍首領,他率部降金已為宋人知道,無論楊長扣下不放人,或者此人一去不複回,都對粘罕沒有任何影響。
粘罕推測賈全忠不敢回潞州,這就像之前那些上了梁山的頭領,身上背負‘案底’不敢返回家鄉,最後隻取決於楊長是否再扣。
賈全忠率部北上朔州,曾經從沁州借道過境,對楊長的印象就很不好。
他當時以糧草不足,厚顏向銅鞮守軍請求勞軍,結果免費的吃喝沒要到,差點吃了武鬆幾個拳頭。
粘罕命令不敢拒絕,潞州此時又已經回不去,賈全忠隻能硬著頭去辦事。
他路上很怕見武鬆,可最後偏偏事與願違。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楊長居然大發慈悲,笑著收下米糧肉等食物,沒為難就打發他回去。
這廝蒙眼坐進車裡,嘴角情不自上揚。
望著馬車遠去,武鬆好奇詢問楊長:“三郎,這回怎麼不扣了?”
“他?”楊長輕蔑一笑,淡淡回應道:“這種賣國求榮的鼠輩,扣下來浪費沁州糧食?還是送給粘罕造糞算了。”
“那他送來這兩車食物.”
“粘罕真是小氣,就這麼兩車東西,怎麼夠吃?叫人拉回府上去,咱們今日加餐吃肉。”
“啊?”武鬆聽得詫異,急忙追問:“那倆金人呢?”
“每天有碗白粥吊命足夠,看在粘罕為我們加餐的份上,一人多給一根生蘿卜。”
“嗬嗬。”
武鬆豁然笑曰:“我算看出來了,跟三郎作對的人,都沒好下場。”
“那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楊長劍眉往內一收,虛著眼望著街上行人,心說想要就自己創造,靠野蠻掠奪豈能長久?
這一點,他看不起金人,更看不起軟弱的趙宋。
送走叛徒賈全忠,楊長是為了麻痹粘罕,自己卻在積極應對戰爭。
沁州兩萬兵馬重新整合,梁山老兵被融入各營當基石,變相起到了老帶新作用,但這支新隊伍沒經曆實戰。
或許第一戰,就要麵對金兵。
黑鐵打王者?壓力,必然是有的。
林衝按照楊長要求,已調撥十個營(五千人)至南關鎮駐紮,由孫安擔任統製、扈成擔任副統製,方便隨時支援穀口哨所。
除此之外,從太原逃來的近六萬流民,已做完戶籍統計並做了安置,遴選出四千青壯做預備役,準備近期由林衝組織首訓。
正月二十四上午,平陽府和川縣守將韓滔,派親兵送來一封要命的書信,完全打亂了楊長節奏。
金兵占領靈石南北關,該關隘是平陽府北部屏障,使得臨汾平原暴露在金軍鐵蹄之下。
霍邑、汾西兩縣望風而降,劉唐麾下的三千義勝軍,奉知府之命北上抵擋金軍,而知府自己卻在收拾細軟,據說諸縣官員都準備跑。
楊長當時正陪兒子吃早飯,準備一會帶楊煌去城外校場,為那四千青壯訓前講幾句話,提前讓兒子感受氣氛。
看了書信,楊長氣得眼如銅鈴。
啪一掌,拍碎麵前案幾。
“官人.”
“爹爹好厲害。”
扈三娘連忙護住楊煌,這孩子卻一點沒被嚇到,而是指著武鬆麵那張桌子,嘟囔道:“爹,把武伯伯這張也拍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