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宣說得言之鑿鑿,銀術可又想起高慶裔的話,尋思楊長既有拋接石獅之能,個人勇武自然不在話下。
可臨汾有八千精兵,被楊長一人堵在門外,銀術可咽不下這口氣。
銀術可練得一手好箭術,他正想讓田豹吸引楊長注意,自己躲在暗處用冷靜射殺,城下卻傳來刺耳且連續的揶揄聲。
“喂,你們是怕我嗎?”
“就你們這點膽量,也敢覬覦漢人的土地?快滾回遼東捉海東青,到西伯利亞種土豆也行.”
“田豹也在城樓上?伱注定死在我手裡。”
楊長此時的挖苦話兒,除了西伯利亞、土豆等未來詞彙,銀術可大多都能聽懂。
當提到田豹之時,銀術可沉聲提醒:“快,接話與楊長對罵,本都統要用弓箭射殺他,取我龍筋弓來!”
“是”
楊長罵了幾句不過癮,這時特彆懷念打田虎期間用的【舌箭咒】,心想用來辱罵金兵估計特爽。
眼看守軍不還嘴,他便打算見好就收。
就在此時,楊長看到田豹身旁那金人,似乎在交待著什麼。
須臾,田豹果然招手呼喚,高聲喝道:“楊長,金國能滅到遼國,西夏現在也已稱臣,趙宋王朝大勢已去,何必為趙家天子賣命?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與金人當狗,竟然還這麼得意,究竟得有多賤?”
楊長回應田豹同時,一直開啟【鷹眼鴞目】觀察,密切注視著那金人將領。
隻見銀術可躲到一金兵背後,從他肩上緩緩伸出一個箭頭。
在這兒瞄著我?
田豹給你打輔助?老小子可夠陰的。
“彆說得那麼難聽,趙宋讓我活不下去,我兄弟幾人早造反了,你何必愚忠.”
談笑之間,嗖一聲風響。
肩上羽箭倏然射出,直往楊長胸口飛來。
好快!
楊長瞳孔一張,連他都覺得箭速快,說明這箭是真快。
前有【鷹眼鴞目】預警,後有【飛將】提供敏捷,楊長不但能輕鬆閃避,還順手接了下箭來。
“就這?”
“怎麼可能?”
見楊長舉著羽箭挑釁自己,銀術可提著弓往前走了數步,他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心說自己偷襲還從沒失手過。
這楊長,果真厲害!
楊長不但厲害,而且睚眥必報。
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他接下銀術可銀術可暗箭,旋即摸出飛刀往城上擲出。
隻見空中寒芒一點,直衝銀術可的麵門。
楊長有【一虎之力】提供力量,又有【流星碎】加持命中,以為能用飛刀直接射殺。
然而,事有例外。
銀術可不愧是弓箭高手,目力與敏捷都是十分傑出,他雖然沒有楊長那麼厲害,但在飛刀迫近的前一秒,把頭本能向下縮了縮。
飛刀如電從頭頂閃過,最後帶著盔纓釘在柱上。
就差一點點。
能把飛刀丟這麼遠,完全超出銀術可的認知,心說這是人乾出的事?
田豹、陳宣一左一右,迅速把他拽到牆後隱蔽。
“乾什麼?”
“都統小心,楊長能遠程拋物,現在露頭不安全!”
“你說飛刀?剛才一定是偶然,哪能此次扔準.”
銀術可不肯承認楊長厲害,但陳宣兩年前曾親眼所見,至今還能記起炮彈炸馬靈,此時激動得拉住不讓起。
“絕不是偶然,這廝不光能飛刀,連炮彈都能扔!”
“啥炮彈?”
“就這麼大.”
田豹一邊用手比劃,一邊提醒銀術可:“當初楊長率部取平陽,就是徒手扔炮彈破了臨汾城門,都統千萬不可大意,還是快些召回南下兵馬,否則咱們可能守不住”
“混賬,他就一個人!”
銀術可一把撒開陳宣,但被兩人的對話影響,又想起剛才險些被飛刀射殺,於是半蹲著從城牆凹處露頭,偷看護城河外那尊煞神。
若這廝真如兩人所言,元帥豈不要止步於此?何談飲馬黃河、會師汴梁?
城牆上滑稽一幕,楊長看得一清二楚。
今日震懾目的已達到,他遂持鏜指著露頭的銀術可,左手則在脖子上比劃,嘲諷道:“城上金狗聽好了,全部洗淨脖子等著我,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言罷,楊長打馬絕塵而去,城樓上兵將迤邐起身。
銀術可蹙眉一把拍在牆磚上,心說我也是大金有名的猛將,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