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狠人話不多!(6k)(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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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

“嗯。”

楊長肅然頷首,並對孫安下令:“孫兄,你即刻點齊兵馬,從速往徐溝鎮進軍,義勝軍多為步卒,若耿守忠敢應戰,你就運用騎兵遊走,通過運動戰殲滅落單之敵。”

“是。”孫安抱拳領命,跟著小聲追問:“將軍,若耿守忠堅守不出,那我們.”

“那就直接繞開,然後佯裝向陽曲推進,做出偷襲金軍後方的樣子,耿守忠明顯是監視我們,我不相信他坐得住。”

“將軍的意思,是給徐溝守軍製造壓力,讓圍攻宋軍的金軍分兵?這是典型的圍魏救趙戰術,可小種相公已落入彀中,而且咱們就三千騎兵,隻怕弄不出太大的聲勢,倒頭來白忙活一場不說,還可能讓自己蒙受損失,彆忘我們就五千戰馬”

“嗬嗬。”

楊長豁然一笑,隨後又嚴肅說道:“能弄出多大聲勢,要看能不能把耿守忠打痛,這就仰仗孫兄的本領,至於你擔心騎兵折損,其實也無妨,守財奴發不了大財,馬沒了還可以再去弄來,但咱們與粘罕已是死敵,提前消滅有生力量,這買賣不虧。”

“就末將自己?那將軍你.”

“照夜玉獅子行路快,我打算單騎去尋種師中隊伍,或許能幫上忙。”

“三郎一個人?”扈成鼓起雙眼,連忙擺手勸諫:“是為兄剛才衝動了,眼下態勢如此不利,豈能讓你單騎冒險?要是有什麼損傷,小妹和眾兄弟哪能放過我?乾脆一起攻打徐溝義勝軍,這樣也算沒袖手旁觀”

“兄長且放寬心,我能幫才會去幫,不能也不會逞強。”

楊長握著扈成的手安慰,並囑咐曰:“對了,孫兄一人指揮作戰足矣,兄長專門負責為哨探警戒,金軍若真分兵增援徐溝,來的必定全是騎兵,那時你們不能硬拚,該回撤就回撤,根據阮小二的情報,突合速所部就在祁縣,他若來增援是很快的。”

“那好吧,你千萬小心。”

扈成雖沒親眼見過楊長陷陣,但從扈三娘、孫安、魯智深等多人口中,聽到過他這妹夫近乎無敵的傳說,也就不再阻攔。

“放心,金軍攔不住我。”

楊長留下這句話,又囑咐孫安幾句遊擊的精髓,便全身披掛出了轅門。

太原府在河東占地最大,其主要城上集中在南部盆地,而治所陽曲則位於北部,群山環抱的河穀地帶。

粘罕繞過治所陽曲,而遲遲不敢大規模南下,就是因為陽曲位置特殊,這座城池像釘子一樣釘在北部,一旦城中守軍反撲騷擾,金軍就有無法北返的風險。

所以西路金軍圍困太原,與東路金軍圍汴梁有本質區彆。

汴梁位於平原之上,城市占地麵積太大,而斡離不的軍隊有限,他即便兵臨城下屢戰屢勝,也沒辦法阻隔人員進出。

而陽曲成也地勢、敗也地勢,粘罕數次招降沒成功,就在周邊修築大量工事,將城中軍將徹底圍困,從而失去對外聯係。

路允迪前往宣旨,也是王稟命人用籮筐,將其吊上城樓。

種師中先取壽陽,再收複榆次縣作為根據地,他原本打算穩打穩紮,等到與姚古合兵一處,再一起向北解救陽曲。

可最終,他被朝廷催得急,被迫輕裝行軍。

這樣不但沒帶夠賞賜,就連行軍口糧也短缺。

如果與姚古合兵,就能向其挪借糧食等物。

奈何還沒聯係上姚古,許翰就逼迫種師中進兵。

種師中離開榆次,遭遇金軍阻擊之時,婁室按計劃分兵繞後,再次占領了榆次城。

榆次來回易主不重要,重要的是種師中的虛實,在丟失榆次後被金軍獲悉。

麵對缺糧且戰鬥力弱的宋軍,作戰經驗豐富的大將婁室,怎麼可能放棄天賜良機?

楊長的軍隊異動,耿守忠緊急求援

婁室當時正調遣主力,對種師中部展開合圍決戰,收到情報僅遣部將石家奴,率五千人增援陽曲防線,其餘各部仍按計劃推進。

楊長馬快、視野遠,趕到榆次才發現城池已丟,他通過周邊抓到舌頭交待,得知各部金軍約六萬人,正往殺熊嶺方向集結。

殺熊嶺,名字很耳熟。

但具體方位,得邊走邊問。

種師中乃西軍名將,且此次麾下兵力超過九萬。

楊長不相信他一戰就潰,但事實往往差強人意。

榆次位於太原盆地邊緣,而殺熊嶺所在的周邊地界,則為溝壑林立的山脈地帶,楊長縱有千裡馬也走不快。

緊趕慢趕,晝夜不停。

來到殺熊嶺南五裡外,竟看到宋兵如獸群奔跑,數量大約有數千人。

嗯?怎麼回事?種師中敗了?

當時天上黑雲堆積,整個大地被罩得陰沉。

楊長的鎖子黃金甲,沒有陽光照射不顯眼,反而坐下白馬引人矚目。

潰軍士兵雖沒遠視能力,但遠遠能看到白馬移動,都誤以為是金軍攔路截殺,竟避開楊長往兩側山坡攀爬逃竄。

我一個人,嚇成這樣?

真是種師中的兵?

潰兵隻有一雙腿,即便有意避開白馬將軍,但跑不過照夜玉獅子。

楊長鎖定目標,驟馬疾馳上前。

隻見他把鏜一揮,強行攔在一逃卒胸前,準備找他問問情況。

那逃卒嚇得麵如土色,沒等楊長開口就雙膝跪下。

緊跟著,此人頭如搗蒜求饒:“女真爺爺饒命,不要殺俺.”

“嗯?”

楊長聞言一怔,即凝眉喝道:“爺爺是漢人,不是女真人!”

“漢人?嚇俺一跳!”

那逃卒爬將起來,拍了拍手蹙眉打量著楊長,略帶抱怨說道:“漢人攔路作甚?看你模樣也不是賊寇,真是誤事”

“誤事?”

楊長虛起眼睛,露出鄙夷之色,揶揄道:“誤什麼事?耽誤伱逃跑麼?”

“管你鳥事.”

逃卒罵聲剛出口,就被抵在喉前的鏜頭鎮住,馬上改口小聲問:“你你想乾什麼?”

“臨陣脫逃者當斬,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代你將軍行刑!”

“不我們有原您問吧.小的知無不言”

對於軍中粗漢,講道理沒拳頭管用,楊長拿著武器相威脅,對方立刻變老實。

“你們是哪裡的兵?為何大麵積潰逃?”

“小的範通,隸屬是小種相公麾下中軍.”

“中軍?”

楊長聽到這兩個字,忍不住打斷這‘飯桶’發言,心說中軍都這樣大麵積潰逃,種師中就這點治軍本領?種家軍不是軍紀嚴明麼?

“對,小人是中軍的弓手,實在打不過金人.”

“打不過就跑?你家將軍現在何處?”

“呃”

範通盯著楊長咽了咽口水,抱怨完即補充說道:“吃不飽、又沒錢,誰願意賣命?至於小種相公,此時應該還在嶺上”

“這就是你逃跑的理由?”

“大家都這樣啊,是小種相公無禮在前,看您也是宋軍將領,應該了解軍中規矩.”

“是嗎?”楊長目光一凜,右手擎住鏜杆,冷冷對曰:“那是你們的規矩,本將有自己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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