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請講。”
楊長見狀覺得穩了,心說我很快就有軍師,隨即到處心中疑惑。
“女真人源於白山黑水,建國也才幾年時間,按說人口遠不及宋,為何東西兩路金軍,數量都超過十萬,感覺兩路都快速增兵了,這些人都是哪裡冒出來的?”
“南侵大宋的軍隊,應該不全是女真人,以聞某之愚見,投降的遼人與漢人,至少占半數以上,所以現在金軍戰鬥力,絕對比不上之前精銳,楊將軍月初以一萬步騎,在汾州打得金人丟盔卸甲,回到威勝必能再創佳績。”
“嗬嗬,聞先生真會說。”
“將軍謬讚,事實如此。”
見聞煥章如此會誇,楊長心說這就是讀書人,這就是與江湖草莽的區彆,他們恰到好處的鼓勵,有時能勝過千軍萬馬。
談笑間,金軍已在城外列陣。
緊接著,一小隊騎兵舉著盾牌,護著完顏活女上前搦戰。
前幾日被仇瓊英炸怕了,搦戰時不得不做好防護。
楊長看到居然活女交戰,便招呼武鬆把婁室首級取來,提著手中打算隨時扔下去。
完顏活女被簇擁著上前,他駕馭馬兒一步步走得很慢,想到之前自己在威勝的屈辱,心裡的恨意化作滔天洪水。
血紅的眼睛,咬緊的牙關,彰顯著他的憤怒。
活女來威勝城的路上,幻想過無數處置楊長方案,他幻想著把楊長踩在腳下,先餓上幾天再生剝活剮。
楊長的女人也不能放過,趙福金已經被翰離不預訂,扈三娘提前許給了撻懶(完顏昌),仇瓊英則被完顏活女要下。
完顏活女還記得在被擒山穀,仇瓊英用武功壓製自己的往事。
這女人能扔炮彈?倒是讓她與楊長一起挨刮?還是說留在軍中當玩物?有功夫的女人韌性好,可以承接自己麾下兄弟。
嗯,我到時第一個嘗鮮,麾下兄弟們則排隊上。
不過這婆娘很烈,第一個也許會受傷?要不排在第二個好了?
完顏活女邊走邊幻想,回過神發現已經到了城下,抬頭就看見那張熟悉的臉,正在玩味的看著自己。
入娘撮鳥,事到如今,還敢藐視我?
“楊長,你沒想到吧?我完顏活女,又殺回來了!”
“然後呢?你想說什麼?”
“說什麼?你不後悔嗎?不過現在後悔也沒用,這就是得罪金國的下場,威勝所有人都能饒恕,唯獨你必須死!”
楊長聽罷輕蔑一笑,伸出手指挖了挖鼻孔,然後往城外彈了出去,並意味深長說道:“嘖嘖,好大一顆鼻屎.”
“好膽!”
完顏活女大怒,指著城上大聲蠱惑曰:“楊長與金國為敵,翰離不元帥隻誅首惡,伱們若棄暗投明擒下此人,元帥承諾之前官職可以保留,還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大家不要再執迷不悟”
“我呸。”
武鬆大喝一聲打斷他,斥曰:“你一敗軍之將、階下之囚,有什麼臉在此張牙舞爪?”
“武鬆,你莫張狂!”
“爺爺狂又怎樣?你敢與我單獨過招嗎?”
“你”
完顏活女對他心有餘悸,每每想起武鬆那張凶煞臉,自動回憶起校場殺人場景,撒盧母就是被他一刀斬首。
雖然剛才蠱惑之言很大度,但武鬆也是他必殺榜上之人。
至於單挑、鬥將之事,翰離不此時的兵足夠多,根本不願讓部將冒險。
活女情知不是武鬆對手,便立刻轉移了話題,繼續大聲蠱惑:“本將軍今日前來,是給你們一個活命機會,隻要能替金軍殺了首惡楊長,威勝的百姓和官兵都能存活,這是翰離不元帥的恩賜,也是本將軍給你的禮物,千萬彆不識好歹”
“要戰便戰,詭計用錯地方了!”
“對對,禽獸一樣的兄弟,哪裡懂得兄弟情?”
“快滾!”
城上將士輪番辱罵,聽得完顏活女黑著臉,心說就知道有這個結局,劉彥宗卻偏讓自己來受辱,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此次東西兩路金軍聯合行動,翰離不用遼人劉彥宗為謀主,粘罕則用遼人時立愛為謀主。
劉彥宗獻計翰離不,點名要完顏活女城下勸降,用意是瓦解威勝守軍鬥誌,讓守將守軍看到記恨朝廷,從而剝離對大宋認同感。
希望能效仿潞州通判李諤,有人會主動配合金軍奪城,劉彥宗卻不知整個威勝上下,沒人惦念朝廷一分好,反而已把楊長當作神明,所以他的計策注定失敗。
完顏活女見不起作用,正打算轉身欲走之際,卻被城上楊長出言叫住。
“喂,完顏活女!我們漢人素來講禮儀,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帶來這麼大份厚禮,楊某豈能沒回禮?伸手接著,此禮頗重!”
“將軍小心!”
“快舉盾牌!”
前幾日擋炮彈養成的習慣,看到楊長拋物立刻舉盾阻擋,就這樣把首級用盾彈出去。
咚!
“不是炮彈.”
“好像是顆首級。”
“首級?莫非銀術可?”
完顏活女聽得一愣,連忙催促護衛下馬拾撿,而那受命護衛怕下馬被炸,遂用短槍彎腰去刺首級。
他就像用牙簽刺田螺,把婁室首級紮中再抬起,但看了那張臉即方寸大亂,連槍帶頭丟下馬去。
“將將.那是”
“說清楚點,誰的首級?”
“活女將軍,好像是你爹.”
“什麼?敢咒我爹?我砍了”
完顏活女怒目圓睜,喝罵到一半時接住‘牙簽’,看到了婁室那乾癟的臉,一時間悲從中來。
“楊長!”
楊長看到活女滿眼血紅,遂拔出佩劍用玩味的口吻,戲謔道:“本將軍就是以此劍,親自砍下的頭顱,這禮物,你喜歡嗎?”
“我要殺了你!”
“來啊,我等你。”
“活女將軍,請你冷靜一點,老將軍莫名身死,必須馬上報元帥!”
“此仇必報,你給我等著”
完顏活女留這狠話,仿佛咬碎了滿嘴牙齒,即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