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的一聲,鮮血噴濺。
“俺信了”
看到同伴一招被秒,但劍尖還抵住朱老三脖上,馬二郎驚得向後一跳,拿刀的手都在顫抖。
“伱你怎麼做到的?”
“我是楊過啊,快回答我的問題,誰答得快,誰能活命!”
楊長陰翳的微笑,更看得兩人膽寒戰栗,他剛才並非濫殺無辜,而是初步有了判斷,三人不是遼州駐軍。
楊過這個化名,隻在薊州與潞州用過。
消息閉塞的遼州,幾個小卒怎麼會認識?這其中必有緣故。
“我們.”
朱三剛開口,就被馬二接話搶答:“我們是榆社駐軍,奉命在西狼嶺等威勝援軍,好漢饒我們性命”
“榆社駐軍?你們如何認得我?”
“我們.”
麵對楊長追問,馬二打著哈哈回應曰:“楊過俠名遠播,我們也是聽人說起,聽人說起.”
“對嗎?”
楊長看向朱老三確認,並把劍尖往後收了收,意味深長說道:“你一句話沒說,是不準備活了?彆忘了你們兩個人,隻有一個存活名額,要不我直接問他?”
“我”
“我同意啊.”
刷的一下,吞日劍如電一閃。
馬二右臂被寒芒斬落,疼得這廝如殺豬般嗷嗷直叫,再次震撼了朱老三。
“讓你說了嗎?連續前麵搶話?你很沒禮貌。”
楊長嗬斥完馬二,隨即扭頭看著朱老三,再道:“他不會再搶話,你可以開始了。”
“我小人是耿將軍麾下,來此為監視威勝援軍動向.”
“耿將軍?哪個耿將軍?”
“耿守忠。”
朱老三話音剛落,見楊長一臉疑惑之色,旋即補充道:“也就是原太原義勝軍主將”
“是他?”
楊長微微頷首收劍回鞘,心說這群吃裡扒外的義勝軍,將領名字裡偏偏帶個忠字,此時有太原耿守忠,早前有叫崔忠的義勝軍將領,起初在代州叛國投敵為金軍開門,後麵戰死在太穀水峽穀。
“不對,既是耿守忠的兵?怎麼到了西狼嶺?莫非遼州已經失守?”
“呃”
朱老三看到馬二躺在地上痛苦呻吟,連忙如竹筒倒豆子開始交待。
“遼州有沒有失守不清楚,但我們十天之前,從平城南下至榆社,一路上都是暢通無阻.”
“是這樣”
楊長表情古井不波,內心卻泛起一陣漣漪,心說榆社已經失守,知州李澤派出的傳令兵,是如何突破金軍防線?
此粘罕之謀?
老小子武力不討好,現在改用耍陰謀詭計?
“照你這麼說,耿守忠現在榆社?他麾下有多少人馬?另外此次攻打遼州,金軍主將是誰?元帥粘罕?”
“耿將軍麾下義勝軍原有三萬,這一兩年跟著金人四處作戰,除去傷員隻剩下兩萬人,金軍主將是副帥兀室(完顏希尹),粘罕元帥不在太原。”
“兀室也在榆社?”
“不知道”
看到朱老三搖頭,楊長順勢提起劍鞘,拇指向上推開劍珥,露出的半寸寒芒,正好映上太陽斜照,發出耀眼的炫光。
“不知道,還是不想說?你也想試試我劍是否鋒利?”
“不不不好漢,大俠饒命.”
朱老三驚得兩腿一軟,伏地一邊叩拜一邊懇求:“小人在義勝軍中位卑,哪能知曉副帥下落?這事或許隻有耿將軍知道.”
“是嗎?那你又是在何處,得知我楊過模樣?”
楊長把他話一琢磨,尋思隻是義勝軍小校,而義勝軍隻是金人附庸,他可能真不知兀室所在,旋即從另外話題突破。
朱老大見到楊長沒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