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荊憤怒地放下茶杯。
王雱:“給我就行。”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這封信放入袖中,欠了欠身。“不送。”
蘇軾走後,新荊仍然氣不順,轉向王雱:“你就這麼讓他走了?他擺明了讓我們替他跑腿走私人關係,偏偏還空著手來,這是什麼態度?!”
王雱默默地從桌子後麵拎出來整整一提酥油鮑螺。
新荊:……
王雱又從桌子後麵拎出來雜色荔枝蜜餞、生醃水木瓜、滴酥、越梅和紫蘇膏。
王雱:“他來得早,專門差人搬了一筐進來。”
新荊:“……我們製置三司條例司裡有人喜歡這些嗎。他送禮也不過過腦子。”
王雱一愣:“你不是喜歡這些。”
新荊也一愣。“誰說的?”
王雱:“上次吃飯的時候我看你隻吃蜜餞,把麵前一整盤蜜餞都吃完了。”
新荊:……那是因為它離得我近。
但這話不能說。他已經在儘可能地避免身上出現和王安石本人一致的特點,但這很有難度。然而王安石隻吃麵前的菜在京城已經是個梗了,那簡直是有專利的。
新荊:“……我喜歡。”他權衡再三,最終艱難地擠出了笑容。“我特彆喜歡蜜餞,謝謝你啊。”
太好了。王雱的內心陡然一輕,像外麵那個正從樹梢上突然振翅飛高的麻雀。
太好了。他心道,讓蘇軾把他那些茶葉換成點心重新送來是對的。
“那這些你都拿著。”他高興道,“我不好這口。”
“那多不好意思。”新荊艱難地假笑,“怎麼說也得給大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