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震驚地看著皇帝,“誰說的?!”
神宗的眼神非常耐人尋味。他說:“王雱,王元澤。”
那一刻,新荊感覺自己內心的感歎號和問號以楷體篆體方正標宋等多種格式在自己靈魂間隙裡噴湧而出,一瞬間浩蕩如黃河之水,奔流不回。
不是,他心道,我兒為何坑我??
“……沒說過。”他看向神宗,臉色蒼白地搖頭,“沒說過,真沒說過。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哦?”神宗若有所思,“但這是朕剛才專程派人去叫了王雱王元澤,親自問的,他親自答的。”
神宗示意侍從上來換一壺水,右手輕按白瓷的杯口,感到掌中氤氳的熱氣。王雱的定力不佳,皇帝還沒有透露邇英殿內舊黨彈劾的詳情,隻跟王雱說,司馬光仍記著招婿被拒的事,說新荊輕狂放逸,目無規矩,王雱便為此事辯解了起來,說新荊也曾向他暗示心意,看起來確實不願與女子交往過密,司馬光那邊涉及新舊黨爭,新荊必然不願意多有交集;希望官家以大事為重,體諒則個。
神宗看向新荊。
“這個就是你說的,兄弟情?”
新荊今天被衝擊了多次,神經已經高度緊張,但還沒有完全懵掉,立刻再次回憶了一遍和王雱的那些話,堅定地回道:“陛下,這裡麵確實有一些誤會。臣的確說過一些不太周全的話,但若是說臣是在給王雱表明心跡,也不太妥當。”
神宗:“卿都說過什麼呢,朕也好跟王雱那些話對照對照。”
新荊硬著頭皮,道:“臣說,在所有人中,臣最喜歡王雱。”
神宗:“……”
新荊:“……但這不是表白。”
神宗陷入了沉思。
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