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察覺了一些異樣。他看向身邊的章惇,問道:“子宣兄這是?……”
這回章惇躲不過去了。他歎道:“曾布喝多了,非得叫個唱曲的來,這會兒大概是獸性大發了。”
曾布:章惇你啊啊啊!!!!!!!!!!!!!——
王雱一愣。他不由得看向曾布。視角問題他倒是沒看見曾布正臉,就看著他在抱著(還是摟著?)一個人,那人的兩隻手搭著(還是勾著?)曾布的脖子,將曾布的肩頭的布料揉搓成了耐人尋味的褶子。
王雱:……咦?
呂惠卿還在裝睡,但他耳朵沒有睡。章惇話音未落,他一邊閉著眼,一邊在桌子底下猛地踩上了新荊的腳。後者發出一聲痛呼,曾布猝不及防,這一下被嚇得心臟都要從嘴裡跳出來,反射性地死命地壓著新荊,硬生生把那痛呼壓回了對方的喉嚨裡。
王雱又一愣,他眼看著曾布不知道做了什麼,他壓著的人一瞬間就攥緊了曾布肩上的衣物,並伴隨一聲激烈的悶哼。
王雱愣了半天,某一瞬間終於反應了過來。
他的臉唰地紅了,立刻轉過身:“你,你,你們,這……這……”
這了半天也沒這出個所以然來。
章惇拍拍他肩膀,帶著酒勁兒,發出一聲幽幽的長歎:“確實不像話。回頭我好替你和王相公好好訓斥曾布。”
王雱麵如火燒,不知道眼睛能往哪看,他尷尬道:“趕緊叫醒吉甫,是我父親要找他!”
呂惠卿立刻睜開眼。
章惇往這邊瞥了一眼,揶揄道:“好巧啊,他醒了。”
“那就讓他快點。”王雱恨不能立刻走人,催促道,“要不這樣,我還是去店外等著…...”
他邊說邊走,幾乎是落荒而逃。章惇眼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廊道儘頭,回頭一看,呂惠卿已經從席邊走了出來,長身玉立,麵容肅然,此刻竟完全沒有一丁點醉酒的影子。
章惇:“……你醒得還挺快。”
呂惠卿根本不搭理他,大步流星地走了。章惇聳了聳肩,回到桌邊。曾布癱倒在椅上,而新荊經過剛才這一把,已經被他徹底捂暈了,此刻也癱倒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