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不用,表情倒是已經亮了起來,顯然是高興得很。
章惇探頭道:“有我的嗎?”
新荊:“沒有。”
曾布:“……看來也沒我什麼事。你就不能趁什麼時候你倆單獨相處的時候再說這事嗎!”
新荊看向曾布:“給你的還真有,隻是昨天晚上都已經喝完了。”
曾布心中警鈴大作。
王雱一怔,道:“昨晚?”
曾布一把拉住新荊的胳膊,對王雱道:“我昨夜曾邀請玉成兄弟入席,結果他有事沒能來成。他不來就不來吧,還托人送了些酒到席上,真是客氣……”
新荊看向曾布,曾布看向新荊,眼神誠摯,表情動人。
“……哦。”新荊幽幽道,“是有這麼回事。”
曾布感激地看著他。
新荊伸手按在曾布肩上:“來,子宣,借一步說話。”
曾布隻得隨他往外來,走到庭院裡。新荊壓低聲音:“你什麼意思?”
曾布也壓低聲音:“如果元澤知道了我倆讓你喝高了,我今天還能活著出去?他記恨我就相當於王相公記恨我,我還要不要在條例司混了?”
新荊覺得這理由也算說得過去。而且這種送上門的人情債,未來大有用處;他昨夜的記憶隱約停留在章惇勸他喝酒,後麵斷片了,看章惇今早那樣子,估計自己喝多了的模樣也不體麵。
這些事還是不要讓王雱知道了。
新荊想了想,道:“既然這樣,你出出力,幫我打聽打聽幾個新科進士的消息。”
曾布歎道:“熱門的幾個人,門檻都要被踏破了!你我這身份,如果真的要見,就不如等到瓊林宴。瓊林苑內戒備森嚴,沒有官身的進不去,我提前幫你打聽座次,到時候你要找誰也方便。”
“也好。”新荊這次要談的不是什麼私事,主要就是先跟幾人見見麵,留個印象。“那你先幫我把驛站的東西搬過來。”
曾布再次歎氣:“我成雜役了?”
“那你就叫兩個人。”新荊回頭朝王雱打了個手勢,高聲道,“我去去就回!”
王雱則在發愣。剛剛新荊按著曾布的肩膀往外走,袖口下滑,隱隱露出一道傷。
怎麼好像在哪見過。他心想,昨晚上曾布摟著的那人,手上也有這痕跡。
王雱忍不住看向章惇,章惇眨了眨眼,顧左右而言他道:“時候不早了,我覺得我得再去算算河北路青苗俵散的錢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