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卞不由得再去看陸佃身邊這位身份特殊的宰執之子。王雱容貌中有幾分王相公的影子,但氣質溫雅,風骨颯秀,賞之極為悅目。
蔡卞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又在想一些不合時宜的東西了!”蔡京低聲道,“看看這是什麼場合。”
蔡卞笑道:“我又豈是以貌取人之士?”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有何不可?”有人從二蔡身後笑道,“若是單論相貌,二位更何必自謙?”
蔡卞轉過身。蔡京已經早一步行禮,道:“新中允。”
蔡卞隻得也行禮。他倒是不知道蔡京什麼時候把京城所有官員都認全了。
這位新中允看向蔡卞,笑道:“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蔡卞吃了一驚,忍不住看向身邊的兄長。他名次在蔡京之後,相貌不及對方俊雅,年齡更不及蔡京年長,無論怎麼看,蔡京都沒被忽略的理由。
然而這位太子中允看起來並不想解釋。
“不知可否與元度兄借步一敘?”對方像是沒多少耐心,道,“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蔡京笑道:“新中允客氣!舍弟正該奉陪。”
蔡卞隻得離席。他跟隨這位太子中允沒走太遠,對方好像隻是為了避開蔡京,這就更怪了。
“我虛掛了太子中允一職,目前在秦鳳查訪變法事宜,前段時間歸宗臨川王氏。”對方邊走邊道,“我看你在宴上並不愉快,也許是不勝酒力,所以找了個借口讓你離席罷了。”
蔡卞一怔,道:“承蒙掛心,不勝感激。”
他們走到水邊。這兒已經僻靜得多,蔡卞觀察麵前這位太子中允,發現他的相貌跟當今宰執相似得很。
“我需要稱呼王相公一聲伯父,但關係疏遠。”新中允笑了笑,道,“我表字玉成,單名一個荊字,虛長你兩歲,不知道能否直接叫你的表字元度。”
蔡卞受寵若驚,連忙拱手:“玉成兄厚愛了。”
他隱隱感覺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人。從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