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鳥衛。”
崇應彪搖頭,這是近衛裡普通問候的方式,沒想到狗子身板這麼弱。
“當!當然當!”
狗子咬著茅草,格外興奮。
“玄鳥衛百戶,賜飛鳥服。”
“還有新衣服?彪哥!我乾!”
崇應彪認真的看著狗子:“那我現在以玄鳥衛指揮使的身份,問你一件事,最近去醫學院鬨事的人,你都聽說過嗎?”
“這....”
狗子麵露猶豫之色,崇應彪心裡有底了。
幸好之前問了父親陛下建立玄鳥衛的用意,看來就是為了這些人了。
玄鳥衛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從事偵察、逮捕、審問等活動,這一切,最關鍵的就是情報。
這朝歌之中,誰掌握的情報最多?
不是大臣,也不是貴族,反而是市井間的潑皮閒漢。
整天遊手好閒能乾什麼?
還不就是聊聊天東奔西走蹭吃蹭喝。
隻要掌握了這股力量,久居深宮朝歌消息最不靈通的紂王,就能一舉掌握朝歌的一切動向。
而自己,正是專業對口。
早在入宮當值前,他就常年與這些潑皮閒漢廝混,因為北伯侯獨子的身份,混的風生水起,上下都要賣他幾分麵子。
陛下當真慧眼識英才,就連自己這種無可救藥的人,也能用得恰到好處。
崇應彪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發現自己還有這種才能。
他盯著狗子看了半晌,道:“你說,將在醫學院鬨事的那些人都說出來,由我作保,你就是玄鳥衛百戶。”
“這,我....”
崇應彪道:“我調查過,醫學院中受到刁難最多的是瓊霄道長,雖然瓊霄道長的性格的確有一些問題,但未免也太多了。”
“而且行刺的對象,也是瓊霄道長,我很難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很顯然目的明確,就是想在醫學院鬨事,這意味著很可能背後有一股推動他們的力量。”
狗子笑了笑:“呦嗬,彪哥,你還會破案啊?”
崇應彪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紅潤,這都是他爹告訴他的。
“彆管那麼多,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那我就說了啊?彪哥,你說的,我說了你就得保我做玄鳥衛百戶。”
狗子定了定神,繼續道:“醫鬨的事情,都是從流民湧入之後才開始的。”
“流民?哪來的流民?”
狗子的表情馬上嚴肅起來:“西岐的流民,前段時間不是羌方南下,劫掠西岐了麼?西岐百姓感念陛下恩德,紛紛東逃來到朝歌,朝歌接受了許多來自西岐的難民。”
“這麼說....”
“那些難民到了之後沒多久,醫學院就出現鬨事的了。”
崇應彪沉默一陣。
“流動人口多了,病患也多了,去醫學院尋求治療的人多了,鬨事的也就多了。”
狗子搖頭:“不是的,那些鬨事的人我聽說過,一個兩個就算了,大部分都是西岐來的流民。”
崇應彪頓了一會兒:“西岐....西伯侯?”
“西伯侯還在羑裡呢。”
“姬發?”
狗子語氣有些急促:“這些事不是咱能談的啊!”
涉及到紂王與諸侯,小民還真有些不敢隨意議論。
崇應彪正色道:“進了玄鳥衛,這些事就是你的職責。”
“好吧。”
這下,崇應彪也明白了,為什麼西岐會放任百姓流入朝歌而不阻止?
這就是原因所在。
崇應彪又去找了許多人,最關鍵的,就是那一票頂替殷破敗等,調解民怨鄰裡紛爭的那些人。
那些人有點文化,又是本地人,對民間的事情了解不少,如果有可能,也要吸納一些到玄鳥衛之中。
這也是他爹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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