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內亂外亂一起出,那可就玩完了。
而陛下一手公開淩遲,加上平定平靈王的聲勢,諸侯想乾什麼,也得多掂量掂量。
申公豹又問道:“不知貧道該怎麼做?”
崇侯虎想了想,目光停留在烏術身上:“聽說跟隨國師回朝的蠻人有近萬?”
“沒錯。”
“將這些人散布在南市,如果我所料不錯,陛下必然在將淩遲的最後一刻,登上行刑台,到時候,隻需要如此這般”
很快,邢台上的餘化剜下了最後一刀。
這一刀,麻子剛好斷氣。
“陛下,淩遲結束了。”
尤渾奸細的聲音在子受耳邊響起。
子受強忍內心不適,一揮手:“把屍體帶走,刑台清理一下,朕要上去。”
不一會兒,子受帶著人形話筒張桂芳登上行刑台。
“朕乃大商之主。”
這句話,張桂芳沒敢傳達。
不過子受的這句話,聲音夠大,看完熱鬨剛準備離開的百姓們,紛紛停下腳步。
一看,竟是紂王親上行刑台,眼中神色有些複雜,又是畏,又是敬。
子受將一切看的分明,也許還沒達到最終目標,但至少,沒有歡呼出聲就是好的開始。
“大商自今日起,有法依君,執法必嚴。”
看看,有法依君,成湯定下的湯刑不算了,都得按我的想法來,不顧祖宗之法,昏君!
子受示意張桂芳開吼。
崇侯虎一臉自得之色,對身邊的申公豹道:“國師,陛下的意思是從今日起開始變法,既然有了新法,那麼以往的湯刑、舊刑罰,自然就不管用了,這就是淩遲立威。”
子受又道:“上至諸侯貴族,下至平民百姓,無一例外!”
張桂芳高吼,看看,這麼殘酷的淩遲,可不止會用在麻子身上,麻子不是個例,你們每個人都會遭受如此酷刑!
崇侯虎繼續悄聲道:“陛下的意思,是新的法規無論是貴族諸侯,還是平民百姓,無一例外,絕不法外開恩,解釋了上一句中的執法必嚴,而且,這也是立威的一種,上至諸侯貴族,卻沒有進一步再上至君王,無形中,讓人們下意識認為,商王地位遠高於諸侯王。”
為防萬一,以免有人會錯意,子受特意又補充了一句:“朕今日之言,發自肺腑,勿要曲解。”
這句他是對著台下人群中的文武百官所說。
有了這句話兜底,群臣就不會多想,他真的隻是想用酷刑刷刷昏庸值,順便留個讓諸侯貴族攻訐自己的汙名。
一語畢,子受下了行刑台。
烏術等一票混入人群的蠻子動手。
先是微弱的幾句,接著聲音越來越大。
“陛下聖明!”
一開始隻有記不住其他詞的蠻子們,而後不明就裡的百姓,也跟著喊起來了。
子受一懵,這是誰乾的?
這種酷刑還能喊出陛下聖明?
肯定有人在背後搞鬼,想減少負麵影響。
好在子受早有預計,群臣不可能對如此惡劣的事件坐視不理。
不過這樣一來,也能說明公開淩遲加上最後幾句話所造成的影響,確實很嚴重。
先回宮,等淩遲慢慢發酵,然後繼續。
崇侯虎半晌不語。
申公豹雙手還在袖子裡,不解問道:“北伯侯?”
這時,崇侯虎才麵色大變,心事重重,極為焦慮:“勿要曲解這句話是陛下對我等臣子說的。”
“何解?”
“陛下在提醒我們,今日的兩句話並沒有那麼簡單,不能隻流於表麵,如果隻是表麵上的意思,那就是曲解了陛下的意思,我們得深入理解,得到正解,領悟陛下真正想表達的意思。”
申公豹驚道:“還有更深的意思?”
崇侯虎苦思冥想,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才再度開口:
“我明白了,今日的淩遲立威隻是第一步,恐怕幾日後,陛下就會以某種方式來進行更進一步——立信,國師,按照我們之前的安排,將那些蠻人喬裝打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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