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孔子都崇拜他,還曾在比乾廟裡用劍刻碑,上書“殷比乾莫”,是孔子流傳於世的唯一真跡。
箕子看著比乾寫出了造紙的全過程,如果真如其上所說,造價確實極為低廉。
用的都是些隨處可撿的材料,造紙工具也很簡易,整個製造流程,更是人人都能掌握。
實物出現在眼前,箕子這次緩了很久才道:“王兄造出紙造,意義重大,不僅陛下會為記下大功,後世子孫也必然不敢忘懷,有這造紙術,王兄之名定當流芳百世。”
箕子比當事人比乾更為激動,麵紅耳赤。
這樣一來,比乾就能重回朝野了吧!
他深知比乾的能耐,比乾幼年聰慧,勤奮好學,二十多歲就以太師高位輔佐先王帝乙,又受托孤重任,輔佐當今紂王,從政多年,主張減輕天賦,鼓勵生產,提倡冶煉鑄造,富國強兵,可以說是國之棟梁。
隻是一時被子啟以先王遺詔迷了眼,犯下過錯,但造紙之功,足以功過相抵。
此時正是亂世,國家需要比乾這樣的人才,陛下在招賢館定下的招賢之策,無論敵我都可任用,又何況比乾呢?
那擊鼓罵紂的閎夭,雖然一言不發,但如今還在照常上朝,那包藏禍心的散宜生,更是沒有身死,也沒有被囚,隻是三日一撞柱。
紂王有如此容人之量,比乾以造紙之功,必然能再度被重用。
箕子甚至有些羨慕,比乾這下可是要流芳千古了,這是多少人一生之所願?
朝中文武為國為公,大多不也是為了身後之名?
人生一世間,如白駒過隙,瞬間即逝。
什麼高官厚祿身份地位,最後都會逝去,但像比乾,人們看見紙,就會想起。
箕子有些唏噓,自己就是太無能了,除了祭祀宗廟當個吉祥物,也乾不了什麼事。
甚至還不如唱戲的子衍。
雖然他覺得王室自降身份,與戲子同台有些不妥,但子衍以前本就沒什麼好名聲,膽小怕事,是個從心之人,幾乎可以認定,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出息。
可如今子衍在朝歌富有盛名,如果戲曲能傳承千年,隻怕子衍也將被後世銘記,尊為將戲曲發揚光大的祖師爺,身前這些許罵名,又算得了什麼?
想到這裡,箕子再也按奈不住,迫不及待地問道:“王兄,明日,明日就隨我一同將這造紙之術獻於陛下!”
比乾沒有理會,靜靜將造紙的一切工藝以及注意事項寫完。
“不必,造紙是你所發明,與我無關。”
箕子看著桌案上宛若珍寶的造紙術,呐呐不言:“這....”
“比乾是罪人,些許名聲,要之無用。”
“我隨子啟殿下反叛,也隻是為了讓大商更好。”
“而今大商在陛下的帶領下,日益強盛,我還有什麼不知足呢?”
“造紙雖有功,但謀逆卻也是大罪。”
“陛下仁德,沒有追究,若說功過相抵,造紙之功真的能抵償謀逆之過嗎?”
“便是陛下認為功過可相抵,朝臣怎麼認為?百姓又怎麼認為?”
“雷開、麥智、麥雲無甚名聲,陛下大義赦免也就罷了,我卻是王室,以前有過一些名聲,若是複起,必將受人非議,舍去造紙的名聲,讓陛下少些非議,讓大商更加安穩,何樂而不為呢?”
“我受陛下恩德方能苟活至今,以又怎能讓陛下因我而惱。”
箕子不禁動容,拿著造紙術的雙手微微顫抖。
“何況,我還有一些事要做。”
比乾淡然一笑,手中拿著一塊剛從市集中購入的石涅,將石涅摁在了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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