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的名聲越來越大,竟是不需要招兵買馬,就有人自發來投。
他聽說過飛鳳山,飛鳳山的山賊以聞聘、崔英、蔣雄為首,也算是盤踞一方。
這已然是明目張膽的聚眾謀逆,就差沒直接喊出造反的口號了。
楊戩的心情頓時沉到了穀底,三尖兩刃刀的刀柄被他握得哢吱作響。
這辛環四兄弟怎能如此?陛下赤誠相待,他們卻依然不死心,造反了一次,還想造第二次!
“大兄弟,你也是來投靠大當家的?”
就在楊戩惱怒之時,那紮著黃頭巾的藍臉大漢來到他身邊。
嘶——
楊戩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自己竟等到這人走到身邊才發覺,隻怕也有些修為!
想不到闡教與西岐竟然布局如此之深,甚至還找了不少異人入夥!
再加上辛環四兄弟的異術,如若不能早日剿滅梁山,他日必將成為大商心腹大患!
不過楊戩沒有立即出手,他知道隻殺死一兩個遠遠不夠,想徹底根絕,就得一鍋端。
他平靜心神,回應道:“正是,我想要投靠辛辛大當家。”
藍臉大漢微微皺眉:“你對我們梁山了解不多啊,辛當家的其實是二當家,大當家是鄧當家,隻不過辛當家的模樣更具特色,是我們梁山的頭牌罷了。”
呃
楊戩一想,確實是這樣的,辛環四兄弟之中,他還真就記得辛環長什麼樣。
長著翅膀,還有鳥喙,就是個鳥人,這長相見過一麵,想往都忘不了,即使在人群之中也是最亮眼的那個。
那藍臉大漢又道:“既然都是來入夥的弟兄,那便隨我一同上山,在下溫良,在這梁山中排行老五,你可以喚我一聲哥哥。”
楊戩默然不語,溫良隻道是楊戩害羞,畢竟這等俊俏小哥,肯定麵薄。
溫良往遠處呼喝一聲:“聞兄弟,崔兄弟,蔣兄弟,帶弟兄們上山了!”
遠處的聞崔蔣三人應和一聲,便帶著一同來投的兄弟們上山去。
正巧,其中一人偷偷摸摸靠近坊市,手腳有些不乾淨。
聞聘見此,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打得那個小山賊左搖右晃打了個趔趄,叱喝道:
“還把自己飛鳳山的山賊呢?”
“我們現在是梁山的黃巾軍!”
楊戩看在眼裡,笑在心裡。
還黃巾軍?想用這種方式掩人耳目?
隻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楊戩有些吃不透這群山賊的想法。
那聞聘竟然直接找到了被占了便宜的攤販,賠禮道歉,還拿出了幾文錢補償。
這是為什麼?
山賊不都是些劫道攔路,打家劫舍的賊寇嗎?
這還懂得禮貌?
溫良見著楊戩臉上的疑惑,倒是很熱情地解釋:
“我們梁山做大做強以後,有不少人來投,其中魚龍混雜,這種死性不改的家夥,也是難免的,不過你放心,這些人都是我們的重點改造對象。”
“老舊的思想不能要,成了梁山黃巾,雖然名義上仍然是賊寇,但卻不能行山賊之事。”
“像剛才那個小偷小摸的兄弟,如果能改正,便能入夥,若是改正不了,那就隻能”
溫良說著說著,歎了口氣:“算了,不說了,我那義弟還在山頭上等著,今天入夥的人可不少,得辛苦他了。”
楊戩一陣雲裡霧裡,著實沒聽明白,但溫良與蔣雄等人已經開始上山,他也隻得先跟上去。
是正是邪,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