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舞被曲解,終究是沒有用的。
即使費仲費勁口舌,至多隻能暫時壓下武人們的不滿,隨著時間推移,該沒用還是沒用。
子受實在想不到萬舞的作用在哪裡,就算說是表忠心,也有些牽強,表麵上確實是這樣,但忠心是跳個舞就能表露出來的嗎?
所以說,萬舞畫蛇添足,毫無作用。
而且魏賁的武狀元被刻意黑掉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哪怕其他人能接受,魏賁自己心裡肯定也多多少少有些疙瘩,有可能一氣之下就不仕官了,即使費儘心思學了萬舞,也有可能在入行伍之後劃水,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子受安然回宮,科舉一事就這樣過去了,文舉雖然失敗,但武舉還是很成功的,假賽這事沒得說,著重宣傳一下黑幕重重,想來還是有昏庸值貢獻。
.........
魏賁回到臨時居所後,越想越氣。
腦後有反骨,他認了,這是事實。
不夠忠心,他也認了,他確實做事不帶腦子,暴力打進營門,攔下禦駕,根本就不是什麼忠義之人能做出來的事。
可朝廷黑了他的武狀元!
如果有武狀元的名頭,魏賁相信,即使有了反骨之名,容易引起他人猜忌,但他名聲打出去了,天下人人都認識他,到哪兒都不缺一口飯吃。
可武狀元沒有了,終究差了那麼一籌,人們都會記住高繼能奪得了狀元,高繼能會獲得的榮譽、兵馬、權力、地位,誰會記得他魏賁得了榜眼?
說不定根本沒幾個人記得他的名字。
第二名是最大輸家!
而且以魏賁的能力,本來是能夠擊敗高繼能的!
魏賁仰天長嘯,不甘啊!
紂王這麼待他,如此的不公,難道自己還要老老實實學萬舞,再像個舔狗一樣點腆著臉,呆在朝歌等待任用?當他魏賁是費仲嗎??
武舉就已經如此針對,入朝為官、入軍為將之後還了得?
武人都是有血性的,尤其是魏賁這樣會腦抽攔駕的武人,一氣之下,他索性打算離開朝歌這個傷心地。
“不...不能就這麼走,念頭實在不通達!”
魏賁已有決定,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都打算跑路了,還不如趁機搞點事。
魏賁眯起眼,他不敢對紂王出手,彆說皇宮守備森嚴,就算闖進去了,他也覺得自己不一定是紂王的對手,當時紂王可是兩指就攔下了自己,那股力道至今都不能忘懷。
那麼要報仇圖個念頭通達,應該找誰不言而喻。
“費仲....”
要不是費仲,他又何必如此?
“今晚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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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圓月如銀盤。
費仲待在府上,坐立不安。
他叫來了下人:“護衛夠了嗎?”
下人點頭道:“老爺,三班護衛晝夜把守府中,應當不會有事。”
費仲搖頭:“不行,那可是魏賁!”
費仲府中的護衛想來是朝中要員中最多的,他得罪的人可不少,看他不慣的人也不少。
而這次,他在武舉中得罪了魏賁。
費仲最是擔心這種腦子直的武夫,彆的不會,就知道打打殺殺,偏偏又武藝高強,翻牆過院如家常便飯。
他越想越覺得紂王在武舉中加入忠義測驗是有必要的,每個武人都不壓於一把不安穩的火器啊!
“有魏賁的消息嗎?”
費仲問道,他最害怕魏賁趁夜尋仇,彆說府裡的護衛,當時攔駕,禦林軍都被魏賁一人給挑了!
那下人戰戰兢兢道:“有....聽說那魏賁是打算離開朝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