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拜見陛下。”
“罪臣費仲、尤渾,拜見陛下”
費尤倆人穿著素衣,戴著枷鎖,子受心裡咯噔一下,壞事了。
“費仲、尤渾貪贓枉法,為刑部查處,臣近日休沐,特意將二人押送來見陛下。”
“休沐?”子受上下打量楊任一眼:“彆休了,來都來了,先加個班,把軍中事務,整理一番。”
“臣”
楊任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按理說,大商臣子人均奮鬥逼,是很喜歡加班的。
雖說因為連年休沐,身體更好,精力更足,但心中著實不安,內憂外患之下,又怎能安心度假?
可.
軍務,他實在不會。
僅有的一點行伍知識,還是在招賢館文武交叉招攬人才的時候,聽來的。
“楊任,還不接旨?”
子受一拍桌案,文臣武用,武將文用,必然出亂子。
“臣遵旨。”
楊任無可奈何,卻也隻能嘗試,大不了就多問問聞仲、魯雄等老將軍,再不濟,多學學也不是壞事,存亡之秋,能多一點懂軍務的人,也是好的。
子受點點頭:“費仲、尤渾二人,素來不拘小節,小節有虧,但從未虧過大節,忠貞之心,日月可鑒,貪贓枉法一事,就等戰事之後再處理吧,先讓二人官複原職,留職查看。”
子受在心裡為兩人歎息。
做的多好啊!他一離開朝歌,倆人老毛病就犯了,貪贓枉法,大肆收受賄賂,好事啊!
可惜兩個笨比給人抓著了尾巴,還得他來擦屁股。
費仲聽罷,立即哭出了聲,山呼道:“陛下聖明,陛下聖明!罪臣必然痛改前非!”
尤渾也跟著呼喝,胖臉上還多流了幾道鼻涕,看起來慘兮兮的。
同時,費仲袖子裡的手,偷偷比出了五根指頭。
子受樂了。
朕的貼心小棉襖,隻有費、尤二人啊!
不止是貪贓枉法,還給他留了五成。
等回了朝歌,立即自己揭穿自己。
一個子兒沒來得及花,那也與費、尤二人同罪!
“陛下聖明.”
楊任也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語。
其實他到了軍營之後,親眼看到了前線戰況,就有所察覺。
戰事緊急,迫在眉睫,一切事物,都要給大戰讓道。
兩個人再貪,能貪多少?
這仗要是輸了,可就是丟城失地。
再說了,現在這個時間,查處大臣,極容易影響軍心。
前線的將士要是知道,他們在前頭打生打死打的腦漿子都出來了,後方有人貪贓枉法,該做如何感想?
現在看來,這事還真得捂在心裡。
子受越看費、尤二人,越是順眼。
索性道:“著令費仲為右軍師,尤渾為左軍師,主謀劃施詐,參謀軍事。”
之前提過不設置軍師,也不是什麼問題。
朝令夕改又不是第一次,反正我是皇帝聽我的。
“大軍調度,仍以聞太師、魯將軍為主。”
子受又打了個補丁。
讓費仲尤渾瞎折騰的同時,又不能讓他們做的太過。
無論是近乎習以為常的弄巧成拙,還是無故損兵折將,都是子受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