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總兵,長城要這麼修,都要修到草原上了啊!”
飛廉一臉無奈,按照正常進度,現在的長城一期工程小土牆已經修完了,然而實際上從一個月前,就止步不前。
沒彆的原因,鬼方被土方搶了一把後,越來越過殷勤了。
早上一撥人將界碑移十幾米,中午一撥人將界碑移幾十米,晚上的最過分,一堆人抱著界碑直接跑,移了上百米。
有辦法嗎?
沒有啊!
紂王定下的三不原則,這是打不得也罵不得。
就算修長城的戰俘、奴隸們知道界碑被移動了,也還是按著移動後的界碑修。
鬼方人好啊!大冬天還給他們煲羊肉羹,有時候還有十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抱團上來搭把手,結果就賴著不走了。
不為彆的,就為了讓長城繞過自己的部族。
於是乎,原本直線修築的長城,硬生生畫了個弧。
黃飛虎道:“無妨,申道長已經說過,隻等紂王派兵北上威懾土方,鬼方必將歸附,之前定下與鬼方的比試,已經可以開始,方外蠻夷見我大商軍容,必然心悅臣服。”
孔宣笑道:“我那獸騎兵,也可派上用場。”
“說的極是!”飛廉讚道,修士實在太牛逼了。
先不說此前唰唰幾下就把叛軍刷沒了,單是這獸騎兵,就讓人不得不服。
牛馬鹿什麼的也就罷了,誰知道大象、猩猩、黑熊這些猛獸也能騎?
飛廉親眼見到一隻大象卷起鼻子接住了不慎跌落的騎兵。
有了這些坐騎,就算和鬼方比試商人最不擅長的騎術,也輸不了啊!
還沒跑,對麵的馬就被老虎、大象之類嚇得不敢動彈了。
飛廉笑了一陣,忽然正色道:“老黃,鬼方首領說去年八月曾有一人自稱是南伯侯部下,勸說他們南下劫掠,土方會不會也是因為.....”
“新釀的果酒還得一陣子才能開封。”黃飛虎灌了口酒,隨即嚴肅道:“鄂崇禹沒這腦子,他在南邊,要聯係蠻夷也是先聯係百越,隻是有人冒用他的名字罷了。”
“是這樣啊....”
“不過,陛下想改革,清理大商六百年的跗骨之疽,諸侯之中肯定有人不滿,如我所料不錯,他們暗中早已有動作,鬼方、土方隻是一個開始,百越、東夷,近日必將生亂。”
“那人打的必定是朝賀的主意,隻要方外蠻夷入侵,地方守備不利,諸侯便可趁著朝賀齊齊發難,就連中立派係的諸侯,也會因此倒戈。”
“即使地方將領擊退了入侵的蠻夷,那些人一樣有話可說,我大商積威已久,從沒有蠻夷膽敢主動進攻,而今突然犯邊,便能指責陛下失德。”
“那、那....”飛廉急了眼,沒想到土方、鬼方背後竟還有如此驚天陰謀:“我們該如何行事?”
黃飛虎側過身,望向朝歌的方向,雙眼微眯,仿佛能望得極遠,他似乎看到了皇宮,看到了宮中為天下社稷日夜操勞的紂王。
他長吸一口氣,道:“我等隻能為陛下處理鬼方、土方之事,等到鬼方歸附,便讓申道長帶著鬼方首領往朝歌朝賀,至於東夷、百越之事,相隔甚遠,不過想來陛下早有察覺,必定已經做好安排。”
“是了,是了!”飛廉緊繃的心忽然輕鬆起來,陛下深謀遠慮,能讓鬼方誠心歸附,還能設計逼得土方南下陣斬敵首,自然也能對付區區東夷、百越。
.........
長城守衛軍營地。
“將軍,將軍!”趙丙匆匆來告。
蘇全忠瞪著眼看向他:“何事?”
“呃....”趙丙被瞪的愣了一會,才道:“陛下有令,遣將軍出兵北上,威壓土方。”
蘇全忠猛地站起身,又把趙丙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