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幾人來到軍營,門前有幾人把守,看到鄧秀與鄧嬋玉,拱手道:“將軍有令,軍營隔離,不得擅入。”
鄧嬋玉道:“我們有治療瘟疫的藥,快讓我們進去。”
“這...”
“我先去通報將軍。”
片刻後,一人回來:“將軍說了,不得入內,陛下也下達旨意,患者必須隔離,不能讓瘟疫外傳。”
鄧嬋玉急道:“那你們呢?你們這些沒患病的也不走了?”
那人一臉慘然:“我們早就抱著死誌了,死在大營裡,隻死自己一人,若是死在了外處,瘟疫傳播開來,又會死上多少人?”
一旁站著的鄧秀急得直跺腳,道:“跟我來!”
“不可啊!少將軍你也不能入營,三山關還需要人看守!”
鄧秀一拍腦袋,光顧著這邊了,三山關還得有人統管,他對著鄧嬋玉道:“妹子,你先回三山關。”
“這...”鄧嬋玉猶豫了一下,起身回走,兄妹連心,她知道鄧秀想乾什麼,這時候能穩住三山關的隻有自己了。
看著鄧嬋玉離開後,鄧秀眼圈微微紅,轉身看向守營門的幾人,朝他們鞠了一躬。
明知必死仍不離去,他們當得起一禮。
“對不住了。”
鄧秀直接下手,三拳兩腳就將幾人打倒。
“走吧,我們得見到父親,將藥帶給將士,治好了他們,百姓便會相信藥物真能起效。”
鄧秀摸了把眼睛,拖著目瞪口呆的錢保與萬年往中軍大帳走去。
中軍大帳內卻沒有鄧九公,隻有太鸞。
“太將軍,我父親呢?”
太鸞看到鄧秀,先是一愣,隨後才道:“既然你都來了....總兵他已經身染重病,無力支撐了.....”
“我按照陛下的吩咐,做了隔離、熱水、驅蚊等措施,感染瘟疫的將士減少了,可已經身染瘟疫的將士,卻是治不好....”
錢保大吼道:“有藥,我有藥!”
太鸞搖頭:“宮中的禦醫也說有藥,可他們現在都在隔離帳內躺著,瘟疫已經無藥可醫了,錢將軍,我知道你醫術高明,但至少給將士們保留最後一絲希望,好嗎?”
鄧秀沉默了,他原本以為讓將士們會喝藥接受治療很輕鬆,可聽說自己父親已經病重,他卻猶豫了。
如果治不好怎麼辦?如果在治療的途中,就....
他知道父親的想法,父親絕不會想讓這最後一絲希望破滅,此前就多次傳出軍令,要他招募民間醫者治療瘟疫,不就是要給人們希望嗎?
如果這次治不好,父親知道營中所有將士唯有死路一條,心情該如何?
便是下了九幽,也安生不得。
一邊的錢保歎息道:“也好,不過鄧將軍思念父親,不妨帶他去看看吧。”
太鸞點頭:“也可。”
不一會兒幾人來到隔離大帳,遠遠一看。
鄧九公就在帳口,宛如巡營的將軍一樣,可實際上人已清瘦了數十斤,原本可以撐起的將軍甲胄,現在穿在身上沒有一點威勢,反而像小孩開大車一樣滑稽可笑。
“攔住他!”
太鸞突然大喝,卻見錢保拔腿就跑。
“死生乃大事,任何藥物皆須驗證,檢驗之後才能對患者下藥,今日我且為天下蒼生一試。”
錢保已經進入帳中,站在鄧九公身邊。
事已至此,萬年頓了頓,看著帳中的錢保道:“若是有效,錢兄你可受天下蒼生一拜!”
“什麼天下蒼生,萬兄,你願意聽天由命,讓這三山關百姓皆死於瘟疫之下嗎?還是你也覺得讓那些光頭道人為百姓減輕痛苦就夠了?”
錢保這時候還有心情戲謔,隨即才正色道:“寧儘人事,勿聽天命,陛下啊,可是說過製天而用之,萬兄就在朝歌,想必比我感觸更深吧!送藥的事,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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