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很晚了,虞煙跟宴聞祁才回到了房間。
“你臉有點紅,要不要給你準備個醒酒藥劑?”
虞煙彎腰,探頭去看低著頭坐在沙發上的人。
他之前在虞家,也是喝過酒的。
所以虞家知道,他的酒量不會這麼差,剛剛也就沒太在意。
沒想到,剛回到家,他就一副迷蒙的樣子,像是喝醉了一樣。
臉色發紅,身體還有點熱。
“宴聞祁?”
“嗯。”
“你還醒著嗎?”
“...我好像在說夢話?沒喝多,不過,你有聞到什麼味道嗎?”
“酒味挺大的。”
“...我好像要進入結合熱了。”
“結...啊?我,那你怎麼辦,我應該做什麼?”
那些從她腦子裡路過的知識,一下子又都回來了。
是的,向導和哨兵隔段時間都會進入結合熱。
這期間,他們很難控製自己像平時一樣理智。
想要安全度過,要麼使用抑製劑、要麼伴侶陪伴在身邊。
當然,雙管齊下的效果最好。
她是經曆過一次的,用了抑製劑後,雖然清醒了很多,但是綿密的、難以言說的折磨還是陪伴了她兩三天時間。
這些記憶在虞煙腦海中飛速閃過。
她快速拿出一支抑製劑遞給宴聞祁。
時間久了,他難受不說,他的信息素也會影響自己。
“彆害怕,沒事的,我能控製住自己,不會傷害你的。”
宴聞祁接過抑製劑給自己推上。
換做平時,他可能就乾脆忍過去了。
因為這期間使用抑製劑後,比平日略低的身體狀態,會讓他沒有安全感。
但是現在有了虞煙,他不敢冒險。
“小煙,給我聞聞你的味道好不好?”
一個小時後,已經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的虞煙,被宴聞祁攬進了懷裡。
他毛茸茸的頭發,在她脖頸間蹭著,悶悶的開口。
聲音似乎有些委屈。
伴侶的信息素可以安撫彼此,通常向導的信息素,可以被他的哨兵伴侶在特殊時期很容易的誘導出來。
可是虞煙沒有。
這個房間裡,一點她的味道都沒有。
宴聞祁把自己的頭埋在她身前,有些不甘心。
她不喜歡我?
不可能的。
這個想法出現在腦海中一秒鐘就很快被宴聞祁否認了。
也許明天該去下醫院,說不定是他的嗅覺係統出現了問題。
而虞煙,手掌扣在宴聞祁的頭頂,擼貓一樣摩挲著。
她能感覺到,類似鬆柏類植物特有的有些冷冽的、清新的味道充斥在這個房間。
很好聞、她很喜歡。
但是並沒有像星網上那些向導分享的那樣,令人沉迷不可自拔。
不過這次她已經知道,應該是自己的問題。
早就發現了不是嗎,她的能力似乎和彆的向導,不太一樣。
虞煙自如的控製著自己的身體,清淡雅致、醇香綿綿的茶香加入了這個房間。
很快,身側的呼吸變得平穩起來。
虞煙看了一眼,好像這還是第一次,他比自己早入睡。
濃密的睫毛安安靜靜的伏在那裡,淩厲的眉目變得乖巧了三分。
掏出光腦,對著這張臉乖順的臉拍了一張,偷偷存進自己的私密相冊裡。
莫名生出來一種感覺,“怎麼,我大齡單身富婆包養男大學生的夢想,終究還是實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