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傳來濕漉漉的、微熱的觸覺。
窗子上倒映出他們的身影。
高大的男生低著頭伏在她肩上,手臂攬在她身後,手掌扣在她後頸。
好像驕傲的雪狼跪地虔誠的舔舐它受傷的愛人。
虞煙的唇側就是宴聞祁的耳朵。
可能這個場景實在曖昧;
可能那滴淚燒心灼肺;
可能那雙眼實在惑人;
感性第一次占據了上風。
虞煙順從本心吻在那泛紅的耳垂上。
“宴聞祁,如果我的話讓你傷心了,那不是我本意。
我隻是想說,我愛你的坦蕩也會愛你的陰暗、愛你帶給我的榮耀、也會愛你的低穀與不堪;
我愛你,所以我希望你是那個愛我的你、也是那個會愛你自己的你。
我希望你永遠是你。”
“再說一遍。”
“嗯?”
“那三個字,再說一遍。”
“宴聞祁...”
“不是,那三個字。”
“...我愛你。”
“再說一遍。”
“我愛你,宴聞祁。”
“叫我老公。”
“...得寸進尺是不是?”
“你甚至不願意承認我的合法稱呼。”
“你這就是傳說中的,恃寵而驕嗎?”
“...”
“噗嗤”虞煙忍不住笑。
宴聞祁隻覺得耳朵裡鑽進一股氣流,小鉤子一樣勾著他。
緊接著聽到她說,好吧,我承認了,我愛你...宴聞祁。
沒有那兩個字。
她有名有姓的叫著他的名字。
可他聽見了這世界上,最美的聲音。
“我愛你,虞煙。”
會永遠比你更多愛一點。
會永遠對你、沒有保留的愛。
半個小時後,虞煙看著眼前被關閉的屋門,一頭黑線。
她伸手敲門,故作委屈“剛剛親完人家就把人家趕出來?”
門被拉開,裡麵的人隻探出一個腦袋無奈的看著她。
“乖乖去睡覺好不好?到點了,你該休息了。”
虞煙的目光由上至下掃過,好似隔著牆壁能看見他隱藏的身體一樣。
“聞祁哥哥,真的不用我幫忙嗎?其實,咳,我可以用手的。”
宴聞祁深吸一口氣,又是無奈又是縱容的笑。
“煙煙,饒了我吧,乖乖去睡覺,不要再逗弄我了。”
虞煙被推回自己的房間。
她躺在床上的時候還在想,她沒有逗他,她說的可是真的,奈何他不信。
一牆之隔的宴聞祁,看著床尾對麵的牆壁,又歎了一口氣。
之前數次跟她同床共枕,其實他們都是隔著被子各睡各的。
都道食髓知味、現在他又怎麼敢開這個口子。
她才剛過完18歲生日,可是還有整整兩年才成年。
而且...
他的視線落在左下方。
他也還有幾個月才能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