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
“誰？”
檢驗師裝傻，不想暴露。
但虞煙輕笑了一下，山外的那個經理，還真的是，外表精英、內裡精明；
看著文質彬彬、實則笑麵惡虎。
中指按在桌麵的卡片上，把它劃到桌邊，兩根手指夾起一揮，卡片就消失在了手中。
虞煙起身，邊往外走邊說：“袋子裡有五顆蘋果，我並沒有說，五顆要打包賣、也沒有說，一定要賣五顆。
想賺錢還是想賺東西，亦或者是既賺錢也能賺東西，看他的本事了。”
監控內，緊盯著12號接待室的星沉指節推了推眼鏡，目光掃向桌麵上的兩個與周圍一切都格格不入廉價塑料袋，搖了搖頭。
“最近遇到的人，怎麼都這麼難對付？”
他拎起塑料袋，走到樓上敲響了門。
——
離開了山外活動範圍的虞煙，開著飛車徑直往外走著；
山外那個經理其實沒猜錯，她就是要給虞偉業和虞柔兒一家找麻煩。
他們不是自詡凱爾莫最大的自然食品公司，是聯邦公民的糧食袋子嘛，那虞煙就要看看，他這袋子到底結不結實。
之前，“魚鰭”在網站“烏雲”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放出一點點有價值的自然食品。
這其中的絕大部分，都被虞家買了回去。
他們更是靠著研究、複刻魚鰭賣出的白菜，推出了自己的同源指數高達78%的白菜，繼他們的同源指數66%的蘋果之後，再次出現了壟斷商品。
不過虞家的蘋果，雖然同源指數沒有白菜高，但是白菜其他公司也有，蘋果卻是他們獨一份。
既然如此，虞煙就要看看，這兩份同源指數100%的誘餌，虞偉業和虞柔兒，是吃還是不吃？
不吃，虞家的地位就要岌岌可危了；
吃，虞家就要岌岌可危了。
商戰嘛，打的就是明牌！
找了處無人的山穀停下飛車，虞煙閃進了空間裡。
拿出一份之前做好，放在空間裡的蜜汁叉燒飯，配上一杯自己自製的奶茶，大快朵頤。
果然，還是華夏美食最得她心。
等到這兩年站穩腳跟，她就無償放出那些食譜和種苗，希望有一天，自己不管是走到星際的哪個星球，都能吃到熟悉的味道。
也希望這裡的人，有一天可以想吃什麼就吃什麼，而不是想吃就吃什麼口味的營養液。
吃飽了飯，眯了一會兒，虞煙又換了一身偽裝，飛去了另一處地方。
流放之地。
同在息夜星，與千裡之外的山外同為黑市，卻是截然不同的風格。
山外雖然東西也不問來路、不問去處，但不論是管理、還是交易、以及來往的客人，還是文明世界的風格。
流放之地，則充滿了血腥、暴力、躁動的氣息；
這裡，拳頭就是文明。
流放之地自然也是有人管理的，隻是這管理，隻管內城、不管外城。
內城，除了居住著管理者和勢力下的傭兵外，就是流放之地的拍賣場、黑市、鬥獸場、賭場、地下拳場等場所。
這些地方都是有規則必須遵守的，因此隻要不自己找死，都是安全的。
外城，除了居住來往的冒險者哨兵、傭兵小隊和虎口下討生活的人外，也有黑拳、煙花場所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