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讓聯邦介入,分一杯羹,可我也沒有大方的,直接把這麼值錢的東西無償送人。”
虞煙說起自己的打算,“對於外界來說,不管虞偉業和沈蓮做什麼,我與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永遠都存在。
現在大家不知道,這一切背後都是我做的,如果他們知道了,大哥你信不信,第二天掛在熱搜上被罵的,就該換成我了?”
虞修言挑眉,自然。
人嘛,永遠是理中客。
覺得自己可以站在道德高位上,審判彆人。
父母這個身份,就是那兩人永遠的免死金牌。
即便他們做的再不對,隻有虞煙敢還擊,就永遠有人會覺得她不該。
妹妹和他們一家人,自然可以不去在乎這些。
但如果可以,為什麼要留下這種把柄,憑白讓妹妹被人攻訐呢。
“所以,我要拿虞偉業的東西,但卻不能落在我自己的手裡。
我打算,用這個作為籌碼,和師父合作。
如此一來,聯邦獲得了利益,可以介入這場官司,讓虞偉業不得拖欠賠償;
而我把他的東西轉手置換,既可以保住利益,又可以擺脫罵名。”
方法並不難,但也隻有虞煙能做成。
想利用聯邦,既要師出有名,又要利益足夠。
所幸,她都有。
就在這時,虞煙的光腦一聲響。
她點開一看,是雲中鶴的消息。
“這就是你說的好戲?確實精彩,你手裡的籌碼,足夠撬動虞偉業的農業星嗎?”
虞煙快速回複,“自然,不然我怎麼好意思讓師父出馬。”
雲中鶴很快回複了一個傲嬌的“哼”
又說:“放心吧,隻有你那邊沒問題,秘書長那裡,我幫你搞定。他占我徒弟這麼多便宜了,總得付出點什麼。”
虞·小狗腿·煙,立即一通溜須拍馬,哄得雲中鶴樂開了花。
——
虞偉業不知道,危機剛開始,就已經有人連他手裡有多少財產可清算,都惦記盤算上了。
不過,他知道,虞家這次,是真的完了。
看著守在床邊的女兒,虞偉業說不出話來。
這是他最愛的孩子,責怪怎麼說得出口。
但是要不是她,公司也不至於被人錘死,到無法翻身的局麵。
虞柔兒自知理虧。
但越是理虧,她越是要拚命給自己找理由,推脫責任。
看著虞偉業的目光,帶著濡慕和膽怯,生生逼的虞偉業一句重話也說不出來。
倒是沈蓮,再喜歡虞柔兒,此時對她也生不起憐惜。
“你不是說,絕對沒有問題嗎?現在又該怎麼說?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留下把柄,那個魚鰭根本拿不出任何證據,咱們家又何至於被逼到這種程度?”
虞柔兒對沈蓮,可就沒有對著虞偉業那麼好的脾氣了。
以退為進,眼眶含淚:
“媽媽說的對,是柔兒不好,我不該插手公司的生意,不該為公司的困境著急,我隻要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享受爸爸拚搏的成果就好了。
如果不是我擔心爸爸,非要替他分擔,又怎麼會做多錯多,弄巧成拙。”
沈蓮懷疑的摸向自己的耳朵,是她想多了嗎?
她怎麼女兒是在暗諷自己?
“出去,這裡沒有你的事!”
虞偉業掙紮著喊出的這句話,證明了她的猜想。
沈蓮瞪了父女兩人一眼,當真拎起手包就離開了。
當誰喜歡看他個糟老頭子纏綿病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