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人了嗎？”
李凱鵬看著躺在床上的李珂問。
李珂點點頭，又搖搖頭。
“看到就是看到，沒看到就是沒看到，你這是什麼意思？”
“爺爺，我看到了人，但是他們全身上下都裹得嚴嚴實實的，連眼睛都是墨鏡遮起來的，我這看到還是不看到，真的沒什麼區彆。”
“那霧裡青的身形，你總看到了吧？”
“看到了，但，也不確定。”
白跑一趟的李凱鵬，心情本來就不好，看著李珂一點有用的信息，都給不出來，心情更糟糕了。
本來也不是脾氣好的人，麵對著的，又都是不需要擔心的自己人，李凱鵬衝著李珂就吼了一句：
“那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從頭到尾說！要不是病房裡不敢設監控，監控比你靠譜多了！”
李珂本想回懟一句。
在李家，他是少有的，能和長輩們平起平坐、講講理的小輩。
但是話都到了嘴邊，他又吞了回去。
身體受傷、等級跌落的這段時間，他已經看清很多以前看不到的真相。
比如現在的他就知道，自己隻有有足夠的價值，才有說話的權利。
而此刻躺在床上的他，還需要李家來支付巨額的治療費用。
想到這裡，李珂抿抿唇，平靜又乖巧的，講起了整個治療過程。
大概半個小時前，同樣被提前叮囑過的他，還在等著爺爺跟霧大師見麵之後，再帶人來自己這裡。
但是沒想到，毫無征兆的，李家的一個人，就跑到了他的房間，告訴他霧大師已經到了門外。
“我當時就跟他說，讓他聯係您，也問了為什麼把人直接帶了過來。
結果他說，他們提了，但是霧大師的人直接拒絕了。
而他們稍微一表現的強勢一點，對方就要扭頭走人。
實在沒有辦法，才把人直接帶過來的。
之後，我們就隻能全部按照對方的要求行事。
不許錄音錄像、允許他們的人隨行進入病房、不許安排其他活動、不許打擾霧大師治療......
他們一行五個人，兩個守在門口，不讓人進來，還順便盯著咱們外麵的人動作；
剩下三個人，都到了病房裡，其中一個人，全程傳話。
霧大師從頭至尾，連句話都沒有說。
就連醫囑，都是那個手下說的。”
“什麼醫囑？”
“就是說，我的精神力等級雖然修複了，但是又跟原來不太一樣。
我現在的精神力，正常情況下，隻能發揮出本來的九成。
但是特殊情況，強行提升，可以有比肩sss級的戰鬥力。
代價是等級會跌落。”
“從未聽過這樣的事情，你也敢讓人治？真不怕遇到詐騙的。”
“我本來也不信的，但是霧大師一出手，屬於向導大師的精神力，做不了一點假。”
再之後，就是確認了李珂恢複，對方直接走人。
拒絕了共進午餐的邀請、拒絕了會麵、也拒絕了報酬。
李凱鵬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狂妄！”
把他李家，如此不放在眼裡，他倒是要看看，這霧裡青，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房間裡雖然沒有監控，但是生命中心外的公共區域，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