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哄人(2 / 2)

蘇知野的唇彎了彎。

徐嘉禮見這隻洋娃娃搖頭晃腦的,原來是個會唱歌的娃娃。

徐嘉禮:“……咳,這娃娃挺漂亮的。”

“嗯,它身後那鏡子也挺亮的。”蘇知野道。

不說還好,一說徐嘉禮也就注視到,鏡子反著亮亮的光,在窗外圓圓的大月亮下感覺瘮人的很。女孩兒也關了燈上床睡覺了。

徐嘉禮吞了口唾沫,抱著枕頭下意識地往蘇知野那邊靠。

蘇知野今天穿著T恤,很薄,客廳空調溫度調的很低,蘇知野的胳膊都是涼的。徐嘉禮的皮膚不小心碰到了,感覺就像是碰到了一塊清涼薄荷糖,心尖沒來的又是一抖。

“怎麼了?”蘇知野挑了一下眉。

他的餘光瞥見小對頭明明跟他隔著楚河界線般遠遠地坐在另一頭,卻一點一點慢慢地挪了過來。

嘖,挺好玩。

“你胳膊好涼,是冷嗎?我給你取取暖吧。“徐嘉禮說罷就抱住了蘇知野的胳膊,還沒等他再說什麼,一個穿紅紅袍子披頭散發的女鬼就從鏡子裡鑽出來,直直地站在了女孩的床頭。

徐嘉禮好巧不巧直擊這一幕,魂嚇地都要飛沒了,頭一偏一埋直接就縮到了男人的懷裡,放聲尖叫:“啊啊啊啊!”

大白天的,不知多少回尖叫聲貫穿了整個屋子。

夜幕降臨,濃稠的黑侵襲了天空。

徐嘉禮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在畫畫。他今天一整天,腦海中思緒就不得安寧,腦海中全是張牙五爪的妖魔鬼怪,畫了一半就放棄了。麻溜地爬上床,縮在被子裡,卻還是感覺房間裡哪兒都不對勁。

一會兒腦海裡想的是阿飄集體在他的房間開party。一會是惡鬼從他床底下爬出來,長長的手要摸他的腳……特彆是床頭,他都不敢看,瑟瑟發抖。

蘇知野,狗東西。狗東西。狗東西!

徐嘉禮磨了磨牙,每想到一處就在心裡罵蘇知野。

捂著腦袋翻了個身突然想到了他的爺爺。

他的爺爺有來看他嗎?

他靠漫畫賺到錢了,爺爺,你有看見嗎?

徐嘉禮想到這心裡最柔軟的一麵就好像被翻了出來,泛起了一點溫熱。

他一直覺得他的爺爺是一個很獨特的人。

年輕時叱吒風雲,是做報刊類集團的老總,股份與家人平分,退休就找了公司代理老板。在村子裡隱居,釣魚養花好不悠哉。

小時候家裡的大人忙,徐嘉禮就跑到鄉下跟爺爺住。村子同齡的孩子卻孤立他,說他是怪胎。就因為他不跟他們一起玩泥巴,每天悶屋子裡,對著顏料塗塗抹抹不知道乾什麼。甚至還有人說他是巫師。不幸的倒黴蛋會被詛咒!

童言肆起,風言風語免不著鑽進徐嘉禮的耳朵,還受到了一道道異樣又夾雜著恐慌的視線。

徐嘉禮也沒其他彆的情緒,就覺得很無語,他不喜歡玩泥巴怎麼了?不喜歡下河撈魚怎麼了?不喜歡爬樹又怎麼了?嗬,說他是巫師就巫師,嚇死你們!

但是他的爺爺出麵教育了那些小孩。

“你們喜歡玩泥巴嗎?”徐爺爺微微彎下一點身子問那些小屁孩。

“喜歡。”小屁孩們哆嗦了一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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