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皇帝的訓斥猶如雷霆般在耳畔炸響,自古以來文人就沒有不想要名聲的,年紀越大也就越在意名聲。
秦瑞聽到這番話一時間羞愧難當,整個人憋屈不甘到極致!
“噗!”
王司徒,哦不,秦瑞猛地吐出一口老血,一頭栽倒在地!
“秦尚書!”
“秦尚書!”
眾人紛紛圍了上去。
趙世國怔怔地傻在原地。
見鬼了,見鬼了,這狗皇帝一定是被臟東西上身了!
葉淩微微一笑,秦瑞這年紀放在古代已經是半隻腳踏進鬼門關,經曆這場打擊估計沒兩天就得開席。
“諸位,好自為之!”
葉淩帶著江鎮山揚長而去。
回到養心殿,江芷汐此刻正跪在菩薩像麵前祈禱,口中不斷默念:“求菩薩保佑陛下與父親安然無恙。”
“汐兒!”
江鎮山一聲呼喚,江芷汐嬌軀一愣,旋即回過頭來,看到毫發無損的父親,頓時激動地衝了上去:“爹爹!”
“汐兒,彆怕,陛下救了爹。”
江鎮山擦拭著江芷汐臉上的淚痕,隨後朝葉淩跪下行禮:“臣江鎮山,謝陛下救命之恩!”
“國丈,朝堂上你我為君臣,私底下你我為翁婿。”
葉淩急忙扶起了江鎮山:“若不是以前我胡作非為,趙世國也不至於如此張狂!國丈,你和汐兒放心好了,有我在,趙世國休想謀朝篡位!”
“陛下,如今朝堂之中還忠於陛下的大臣,不過寥寥十人了。但對陛下而言最重要的還是鎮國公,他手握兵權,隻要他還忠於陛下,趙世國就蹦躂不起來。”
江鎮山道。
“國丈所言極是,你回去後就準備軍餉和糧食,發放給鎮國公,以示我對鎮國公的關心。”
聽到皇帝終於關心政事,江鎮山本該開心,可他的臉色卻無比尷尬:“陛下,國庫空虛,偏遠地區官員的俸祿都已經發不出來了。鎮國公與十萬大軍的糧餉也已經拖欠許久,鎮國公這一年來收入來源於逼地主富商捐款,和以戰養戰。”
葉淩臉色尷尬:“福貴,內帑還有多少錢?”
內帑便是皇帝的私房錢。
福貴的臉色更為尷尬:“不到五百兩銀子……”
“……”
葉淩嘴角抽了抽,五百兩銀子製作一件黃袍都不夠,這前身真是夠能敗家的。
“陛下,臣想想辦法,應當能湊出一點銀子。”
江鎮山道。
“有勞國丈。福貴,傳朕旨意,江烈官複原職。此外,還忠於我的大臣,你寫一份名單給我,秦瑞那個老東西活不了幾日,我會逐漸提拔忠於大梁的忠臣良將。”
葉淩道,江烈是葉淩的小舅子,禁軍統領,因為看不慣葉淩欺負自己姐姐,便諫言了幾句,葉淩一怒之下直接讓他滾蛋。
禁軍是護衛皇帝的軍隊,葉淩自然要牢牢握在手中。
江鎮山和江芷汐都不禁會心一笑,看來葉淩是真的下定決心要改變了。
江鎮山前腳剛走,下一刻屋子裡傳來“砰”的一聲,隨後是宮女的尖叫聲。
葉淩走了上前,赫然看到地上是一個被摔碎的花瓶,一位宮女朝葉淩砰砰砰磕頭如搗蒜:“陛下,奴婢不小心摔碎了花瓶,奴婢罪該萬死,請陛下賜死!隻求陛下不要殃及奴婢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