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國跪在地上,臉色難看至極!
一個早晨,痛失兩員猛將。
這兩人對他來說,猶如左膀右翼,現在全沒了。
“回稟陛下,十一萬兩白銀不是個小數目,微臣正在籌銀子。”
借口!
他家中資財萬貫,十幾萬兩白銀就是毛毛雨。
會拿不出來?
葉淩眼神射出凶光:“朕昨天當著群臣的麵說得清清楚楚,天黑之前必須交齊,否則視為欺君!丞相可是不把朕的話放在眼裡!”
趙世國抬起頭來,毫無畏懼和葉淩對視。
“微臣說了,十一萬兩白銀不是小數目,陛下如果一定要苦苦相逼,那微臣也沒辦法。”
君臣冷冷對峙。
滿朝文武冷汗都快要下來了。
彆看葉淩現在占據了上風,但趙世國即便是秋後的螞蚱,他也仍然還能蹦躂好幾天。
想殺他,不是那麼容易的。
皇帝把他逼到了絕境,就不怕狗急跳牆?
葉淩自然是不怕,他直接放話道:“那今天朕就再給你一天時間,今日傍晚之前,丞相若是交不出銀子,那就是欺君,福貴,欺君之罪什麼下場,你好好說給丞相聽聽。”
“嗻。”
福貴上前一步,朗聲道。
“欺君之罪是重罪,按照《梁律》規定,應判死刑,秋後問斬!”
葉淩挑眉:“丞相?”
趙世國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微臣,聽到了。”
“那就好,退朝!”
……
蘭秀宮。
趙佳麗緩緩從床上坐起身來,咳嗽著朝宮女翠荷伸出了手:“藥,藥呢?我肚子好痛。”
翠荷連忙端著藥碗過來,滿臉擔憂:“娘娘,您吃藥都已經好幾天了,怎麼完全不見好,還越來越嚴重的樣子?”
原來,最近她沒什麼動作,是因為不小心感染風寒。
本以為躺著歇息悶悶汗就好了,誰知在太醫院開了幾服藥之後,越吃越嚴重,整日咳嗽個不停,甚至連床都下不了,大小解都要人扶。
“去,把左院判叫過來,讓他親自給我看。”
之前叫的都是太醫院的禦醫,她也沒當回事。
反正太醫院的人一部分跟她無冤無仇,不會害他,另一部分則是趙世國的人,更加不會害她。
但找了兩個禦醫來看,開了藥方都無濟於事。
她隻能找自己人了。
翠荷聞言臉色變了一變道:“娘娘還不知道吧?左院判大人已經死了。”
“什麼!”
趙佳麗瞪大眼睛,一把抓住了翠荷的衣領:“你說、你說左院判死了?為何、為何!”
左院判可是她在宮中重要的內應,怎麼會突然死了?
翠荷連忙把皇帝血洗太醫院的事情說了出來,她一臉為難道:“這兩天娘娘病重,奴婢不敢多說什麼,怕打擾娘娘休息。”
“這個葉淩!他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