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逾越。
周子越心中想,這女人正合他的意。這樣溫婉正派的女人骨子裡通常有一種韌性。
在麵對苦難的時候不會低頭。
更能夠承擔不幸!
“宛如。”唐江說,“你在後院也聽到消息了,今日世子前來是跟你求親的。”
“唐大小姐。”周子越忙接過話頭,指著那三個禮箱,“這裡麵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這算是定親禮,等到時候正式……”
唐宛如卻是看都沒看那些箱子,口氣清冷的打斷了他:“世子,為什麼要向我提親?”
這直白的問題讓眾人一愣。
唐父隻是五品,周子越卻出身侯府,那裡幾乎是京城所有貴女們夢寐以求的豪門。
唐宛如問這是什麼意思?
“宛如,你不要胡言亂語。”唐父低聲提醒她。
唐宛如卻仿若無聞:“我在閨中鮮少參加外麵的宴會,為何世子忽然會向我來求親?”
周子越對她的問題很意外,愣了片刻回答:“大小姐美名在外,我心慕已久。”
心慕已久?
唐宛如暗自冷笑,臉上卻是神色淺淺:“世子可知道我的閨名是何,今年年方幾何?”
年方幾何?
周子越一怔,他隻知道是比唐悅兒大,哪裡知道具體的年歲,閨名就更不知道了。
“不知。”
“那你可知道琴棋書畫,我最愛哪一樣,最擅長哪一樣,又不會哪一樣?”
周子越皺了皺眉:“不知。”
“世子。”唐宛如說,“我雖久在閨中,卻也不是不出門,這些消息你在外稍一打聽便可清清楚楚,現在你一問三不知,你管這樣叫對我心慕已久?”
這話顯然是在打周子越的臉了。
他的神色很難看。
同時他也覺得很可笑,這些東西自己不了解又如何?他是侯府世子,與皇上沾親帶故,而唐江隻是個區區五品官,他來這裡求親是對他們的恩賜。這個小小的嫡女怕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麵,被嚇的語無倫次了。
周子越暗哼一聲,姿態依然高傲:“唐大小姐,這些我確實不知道,但是我們可以慢慢了解,等你嫁給了我,我們……”
唐宛如很不客氣的打斷了他高高在上的獨白:“我!不!嫁!”
轟!
仿佛一記雷在眾人的頭上炸開!
眾人驚呆了!
唐府的丫鬟們愕然的看向她,連周子越帶來的下人們也不可思議的抬眼看了過來。
這個女人在說什麼?
周子越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他覺得不可思議,她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嗎?
她知不知道自己今天站在這裡要娶她的機會有多難得?她就不怕玩脫了,他不回頭?
唐父也驚呆了,他忙拉過唐宛如低聲問:“你在胡說什麼?你是早上沒睡醒嗎?”
唐宛如神色自若,似乎並不打算收回她的話。
“唐大人,唐大小姐今天看上去似乎是身體不舒服。”周子越昂了昂頭,坐了下來,壓製著內心的不悅,“我隻當沒聽見,不會往心裡去的。”
“是是,世子不必跟她一般見識。”唐父忙打圓場。
“你沒聽見?那我再說一次。”唐宛如才不給他臉,毫不客氣當場擲地有聲的重複了一遍,“我!唐宛如!不願嫁給你!周子越!”
那聲音鏗鏘有力的回轉在前廳的上空。
“你!”剛坐下的周子越“騰!”的一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