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嚇一跳。忙拍著她的後背:“悅兒,你這是怎麼了?”
“娘,我很不舒服。”唐悅兒撫著自己的胸口,趴在床邊緩了一會兒,酥軟的躺在了床上。
“你。”柳氏覺得奇怪,這是怎麼回事?天香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究竟拿下白宴黎了沒有啊。
她實在想問,但見唐悅兒一副虛弱不已的樣子,她也沒處張口。
隻能之後再問了。
“悅兒,那你好好休息,要不要娘找個大夫給你看看。”
“不,不要!”唐悅兒搖搖頭,“我一個人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好。”柳氏離開了。
*
永寧侯府。
周子越正坐在自己的書房裡喝酒。此時永寧侯府危如累卵,他確實有許多事情要做,但他又沒心力做。
唐宛如的事情讓他感覺心煩意亂。
他的頭腦裡滿滿當當的全是那日在唐府唐宛如看他那嫌棄的眼神。
她字句分明的對他說看到他就惡心。
她說,滾!
那個滾字仿佛是一根刺一樣每想一次都會狠狠的紮入他的心口!
“啪!”的一聲響,周子越舉起手裡的酒壺就扔了出去。那酒壺砸在書架上,上麵的一摞書全部“劈裡啪啦!”的掉在了地上。
推門進來給他送酒的小廝剛進來就看到這一幕,以為是針對他的,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世,世子。”他顫顫巍巍的喊著。
外麵的流安聽到聲音也忙走了進來。他看到書架上的書被散酒弄濕了,更多的書落在地上和酒壺的碎渣躺在一起。
周子越的臉色低沉而難看。
流安先讓那小廝下去了。
“哼。”周子越冷笑著說,“她以為她是什麼天山雪蓮?連永寧侯府都配不上她,她還讓我滾?她有什麼資格讓我滾?她有什麼資格?”他攥著手裡的酒盞,恨恨的咬著牙。
說什麼厭惡他,惡心他!
她憑什麼?
想起自己在唐宛如那裡吃的虧,周子越隻覺得內心裡十分壓抑。
說完,周子越又忽然想起了什麼道:“還是我的悅兒好,我的悅兒溫柔。”
提到這裡,周子越忽的歎了一口氣:“要是能娶到她就好了。”
是啊,要是能娶到唐悅兒,他還何苦在這裡為了唐宛如生氣,他的悅兒多乖巧,從來沒有跟他大聲說過話,心裡隻有他一個人。
流安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也知道他那是氣話,唐悅兒小姐他是一定娶不到了。
這個時候他也舍不得娶她來受苦。
流安見周子越難過了幾天,為了他免於難受,流安也隻能提出建議道:“世子,要不換一個女人吧?”
流安以為,隻要不娶唐悅兒,周子越娶一個彆人也可以。
未必非要唐宛如。
與其如此痛苦,倒不如再找一個大家閨秀也是一樣。
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建議換來的卻是周子越冰冷的凝視。
換?換個鬼!
周子越二話不說直接把手邊的另一個酒壺向他丟了過來,流安身子一側,那酒壺直接“砰!”的一聲砸在了牆上。
那唐宛如想甩掉他?休想!
“滾!滾出去!”周子越罵道。
流安還鮮少見他生這麼大的氣,低了低頭轉身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