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周黃全從牙縫裡吐出話來,“龍泉寺你不對皇上動手,魏王府宴會上你又趁著醉酒向皇上表明心意,周子越,你好聰明啊,你以為我這個太子是白當的?”
周子越被掐的臉色發青,他喃喃著說:“不是,殿下,我可以解……”
“咯嘣!”一聲。
周黃全手上一用力,周子越仿佛聽到自己喉嚨斷裂的聲音,他的瞳孔瞬間睜大,青筋也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正在這時,門開了。
“殿下!殿下息怒!”是老侯爺周武才轉著木頭輪椅從外麵進來了。
周黃全仿佛沒聽到,手上的力氣依然。
周武才心急,忙上來拉住周黃全:“殿下,小兒一時糊塗,還請殿下手下留情。”
周子越想要說什麼,但喉嚨被掐的太緊了,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殿下,現如今正是用人之季,周子越年少有為,殺了實在可惜,請殿下三思。”
“殿下!”老侯爺的口氣十分懇切。
周黃全的眉眼一沉,終於鬆了手。
周子越“噗通!”一聲直接掉到了地上。他臉色烏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謝殿下,謝殿下不殺之恩。”周武才忙在一邊說。
“哼。”周黃全道,“侯爺,管好你的兒子,不然我以為他的那些幼稚行為都是你教唆的。”
“怎麼會,不可能。”周武才忙表明自己的態度,“我向來對殿下忠心耿耿,子越他年紀小,沒有見過這場麵,難免會有懼意,我會把他教育好。”
“侯府多年來深受太子恩惠,會永遠和太子站在一起,絕無二心。”
“那最好。”周黃全這才點點頭。
周子越一直背對著他,跪在地上喘著粗氣,周黃全來到他的背後。
他蹲下來輕聲對他說:“周世子。”
周子越渾身一抖,轉過身子來,喉嚨沙啞的說:“殿,殿下。”
“現在你和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跑不掉,你也彆想跑掉。”周黃全靠在他的耳邊一字一頓的說,“還有那個龍泉寺和你上了床的女人。”
“她!也逃不掉!”
龍泉寺的女人!
周子越聽了後如遭雷擊,他感覺渾身都在發抖。
悅兒!
他說的是悅兒!
周黃全沒再說什麼,起身離開了。
而周子越的腦海裡卻是翻江倒海。
*
月夜,白府。
今天白宴黎在外麵忙的有點遲,他回來見白歌和尚氏依然坐在前廳裡聊天。
他拂去了身上的薄土,上來打了聲招呼:“爹,娘。”
兩個人回頭瞧他一眼,笑著點頭:“嗯。”
白宴黎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結果步子剛邁開就被尚氏給喊住了:“黎兒?”
白宴黎停下腳步有點奇怪的回頭。
尚氏和白歌卻隻麵露輕笑的坐在那裡瞧著他。
“沒什麼想跟我們說的嗎?”尚氏輕聲問。
白宴黎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問的是什麼。
尚氏也不再逗他了,直接問:“黎兒,那個唐宛如究竟是怎麼回事?”
事實上,前日遞到白家的帖子確實是白歌寫的。
但他寫的時候是聽白宴黎說他在魏王府抱了人家姑娘,為免姑娘名譽受損,所以他要上白家表明自己負責的態度。